周与森在一旁嘿嘿直笑?,说:“程昱,这你?就误会了,景聿不是在摆架子?,他是真的五音不全,你?就别难为他了。”
谢景聿额角一抽,下意识看向林粟。
周与森这么?说都不知道?是在帮他解围,还?是在嘲笑?他。
以前这种聚会,谢景聿是不参加的,他向来不喜欢很多人的场合,就算都是同龄人,难免要?应付交际,这会让他联想到?谢成?康带他去的各种应酬。
但最近,他都觉得自己很反常。
不仅和人一起参加比赛,一起复习,现在还?一起来从来不会来的ktv,这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行事风格。
而这些变化,都和一个人有关。
没多久,服务员送上了吃食和饮料。
几个人忙了一天,中午也没好好吃饭,现在是真饿了。吃的送上来后,他们就围着桌子?坐一圈,先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
吃到?一半,周与森拿起装了饮料的杯子?,清了清嗓子?,说:“各位注意,本?队长现在要?发表一下重要?讲话。”
他挺直腰背,拿腔拿调的,“这次比赛能拿奖,队里每个人都功不可没,当然,我作为队长,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程昱轻轻拍了下周与森的后脑勺,嘘他:“少自大,说点正经的。”
周与森咧嘴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想感?谢下大家?,这段时间都辛苦了,又要?复习又要?忙比赛的事。”
“还?好,最后的结果?不负所望,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现在,让我们举杯,为‘匡扶正义,为‘杂草’正名队’干杯!”
几个人会心一笑?,举起杯子?碰了一下。
祭完“五脏庙”,有了精力后,就是娱乐休闲的时间。
周与森和程昱是麦霸,能一首歌一首歌地唱不停歇,许苑和周宛也唱了几首。
歌唱累了,他们就聚在一起玩扑克,斗地主。
包厢里开着空调,林粟吹不惯,总觉得鼻子?痒,就起身出了门。
谢景聿余光看到?了,把手上的最后一张牌丢出去,果?断道?:“我赢了。”
程昱叹一口气,控诉说:“可恶的‘地主’。”
“再来。”周与森把手上的牌丢了,不甘心道?。
“不玩了。”谢景聿站起身。
周与森不满,“哪有你?这样的,赢了就走。”
“再来几局,你?们都赢不过我。”
“你?——”
许苑看了谢景聿一眼,大概猜到?他要?出去干什么?,便伸手洗牌,笑?着说:“景聿不玩,我和周宛补上,玩四人的。”
谢景聿离开包厢,往走廊上搜寻一番,见林粟在尽头的窗户前站着,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过去。
“身体不舒服?”
林粟听到?声音,侧过身,等谢景聿走近了才?回?道?:“没有,包厢里很闷,我出来透一口气。”
谢景聿在林粟身边站定,一起望向窗外。
晚风把他们的衣角带起。
这情景让人想起了刚上高中的时候,周兆华带林粟来和谢成?康吃饭,他们也是出了包厢,在外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