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冤枉的?”山桃脱口而出,脸上似有心疼悔恨之意。
风璃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
首先,林文斌不能算冤枉,沈青山严苛但不是个草菅人命的性子,既然他让曾远望去搜查和抓人,基本上十拿九稳。
其次,你在别人家地盘给疑似内奸说好话,小命不想要了?
山桃立刻低下头,默默往风璃背后挪了一步。
晏双成笑道:“风师妹的分析很有道理。”
他余光瞥见有意无意瞄向他的山桃,知道她关心宗门对林文斌的处置,淡淡解释道:“若查证林文斌是内奸,会把他炼成丹药。”
山桃立刻捂住嘴巴,瞪大眼睛一副惊恐状。
长乐宗的刑罚还真是惨无人道。
风璃拍了拍胸脯,后怕道:“听着怪吓人的,我是不敢呆了。”
说罢看向姚契。
她不是害怕,是担心方如绥给山桃下什么任务,山桃恐惧长乐宗刑罚,再多呆一会儿,别连十八辈祖宗都倒出来。
“好。”姚契开启传送阵。
回到空桑山,海棠得知二人去接任务,仿佛担心他们两个安全,着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看到两人回来才松了一口气。
姚契有些感动,道:“我跟师姐都没事。”
海棠张嘴欲询问什么,话到嘴边则是:“白芨过来送风姑娘的金乌令,说跟少主的权限一样。”
说着,她把金乌令递给风璃。
姚契得意道:“这还差不多。”
风璃接过金乌令,乃是玄铁制作外形为三足金乌的令牌,阴刻她的名字。
她收起金乌令,吩咐海棠道:“辛苦你一趟,山桃也需要令牌。”
“什么令牌?”
长乐宗门人弟子都是金乌令,不同级别拿到的令牌材质不一样。
诸长老、掌门看中的人,用玄铁金乌令;普通内门弟子,则是白玉令;执事用铜使令;杂役用竹使令。
“竹使令。”
“是。”
海棠应承着,看了风璃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听风璃道:“山桃,你跟我进来。”
姚契知道风璃要教训山桃,打了个哈欠,道:“我也要好好休息休息,一夜未睡……”
风璃带山桃来昭阳院,一个拂袖设了个结界,屏蔽外部声音。
山桃抿了抿嘴唇。
“方如绥让你跟过来做什么?”风璃单刀直入。
山桃见她如此问,就知道她不相信自己在王家村说的话,不敢欺瞒,只好说:
“我出生起都是在青丘晃荡,你走了,狐王不喜欢别人打扰她,我一个人闷在青丘好无趣,就跟狐王说来找你……”
她抬起眼皮看了风璃一眼,吐出最后一个字:“玩。”
风璃无语凝噎。
不管是原主还是她,跟山桃的关系算是一般,山桃是个可爱的丫头,有人搭理她就乐半天,不管搭理是好话还是坏话。
同时,山桃不是个蠢人,谁有危险,谁没有危险,她心里门清。
山桃定了定神,看着风璃低声道:“山君,你不觉得海棠有些不对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