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郑夫人结交,冯夫人求之不得,哪会介意?
连忙请了温氏坐下,又招来伙计点单,打定主意今儿她可要做东,请温氏喝茶吃点心,趁这好机会,好生同她打好关系才是。
若是能走入温氏的圈子里,那可是大大的好处的。
冯夫人有心结交逢迎,温氏也是个很善谈的,二人很快就相谈甚欢起来。
冯夫人心下大喜,也觉得同温氏亲近起来,便忍不住问起嘉成县主来,“听说县主伤得很重?我听着也是揪心呢,那该死的常氏毒妇,真真是何其歹毒,从前也没看出来她是这般蛇蝎心肠的人呢。”
温氏眸光微闪,叹了一口气,“县主伤得很重,且得要养几个月呢。”
冯夫人听着,一脸心疼的样子。
温氏接着便道:“说起来,县主这次真是遭了大罪了,被人刺杀意外掉下悬崖,断了骨头,幸好被人救了,送去了医馆看病,可偏生看个病都没能消停,竟被个好色的登徒子相中,那登徒子见县主美貌,竟想五十两银子把县主买去,不知生得是何龌龊的心思,你说可恶不可恶?”
冯夫人不知这里头还有这样的事,见温氏竟也拿来同她说,可见是全然不当她是外人了,心里欢喜,嘴上也不由跟着愤然起来,“此等登徒子,确实可恶!县主岂能容他!”
温氏点头,“自然是不能容他,但当时县主伤得重,无暇顾及,也只让人教训了他一通罢了,如今回了京,解决了常氏这个害人凶手,腾出空来,县主正打算怎么收拾那姓冯的呢。”
说着一顿,看了冯夫人一眼,“我是说那登徒子,可不是说冯夫人你们家啊,这说来也巧,那登徒子也姓冯。”
冯夫人正听得连连点头,想着那等登徒子敢调戏县主,可不得要好好收拾他嘛,换做是她,她也忍不下这口气的。
但冷不丁就听到后头这话,冯夫人眼皮一跳,不知怎么的,预感不太妙。
本来她也不会多想的,但知道那登徒子姓冯,就不能不多想了。
据她所知,相公那位好侄儿,就是个好色的花花公子,奈何二房就这么一根独苗,不说二弟二弟妹宠溺,就是老太太,也是疼得跟眼珠子似的,连她的两个儿子,都要排在后边呢。
每每想起这个,冯夫人心里对婆母就不满得很,也没少跟心腹嬷嬷吐槽婆母有眼无珠,错拿鱼目当珍珠,明明长房出息,长房的两个孙子也优秀,可她偏偏心往偏了长,眼睛里就只看得见二房,只装的下那草包。
迟早有一天,这草包会叫他们给惯得闯下大祸的!
冯夫人从前常这么想来着。
但此刻,意识到什么,她心慌得厉害。
“也姓冯?那还真是巧了,不知县主当日是在哪个医馆看诊的?”冯夫人装作只是好奇一问。
温氏也只当没看见冯夫人微变的小表情,“好像是叫回春堂吧。”
回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