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郎常去苏家,跟苏童生的小女儿也是见过的,他心里头,自然是愿意的。
儿子十八了,马氏早就操心他的亲事的,一听这事,也是大喜,很是乐意的。
只是徐老头他们都不在,这不,便让徐三郎写信来告知这事,若是家里大家都觉得没问题,她便张罗请媒人提亲的事。
“那苏家小闺女我见过两回,小小的一张圆脸,笑起来还有梨涡,极是讨人喜欢的,三郎能娶她当媳妇,我一百个高兴吶!”徐老太笑眯眯的表了态。
三郎年岁已经大了,亲事该定下了,这事既合适,自然不要错过。
徐茵茵也没有意见,三哥自己中意就成,苏家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可结亲。
徐老头登即便让她回信,叫马氏将这事张罗起来,让徐春楚和周氏帮把手,把这亲事定下来,等中秋节他们回去了,到时候两家一起吃个饭,再正式谈婚期。
这事这么一来,眼下几个孙子孙女,就剩最小的六郎了,不过六郎还小,今年才十五呢,读著书呢,且还不用急的。
徐茵茵写了回信,跟送信来一样,托邬管事的车队捎回去。
回了汀兰院,玲珑就递上来一封信,原来她今儿也有信收。
徐茵茵上了软榻靠着,一边拆了信来。
信自然是方从云写的,算算日子,怕是她走了也没几天,方从云就写信送来了。
信有两张,一张写满了的,都是些近况,第二张却很短,只表两行,但就这两行,字里行间,都挂着相思。
徐茵茵看得会心一笑,这要是有手机能联络,高低一个小时便能你来我回出上百条消息的。
可惜没有,便只能靠写信,你来我回,时间冗长。
也幸好没有,消息多了,往回看都要翻半天,这就短短一张信纸两句话,一目了然,更觉深刻。
她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这两句相思言,又将前面那张细细看了一遍,这才下了软榻,到桌案前去拿了白纸,拿出炭笔,开始落笔回信。
这炭笔是她专门改良过的,笔尖磨得细,很是好写,也不会脏了手,她用起来就跟签字笔差不多的感觉。
这可比毛笔写来快,没收住,等回过神来,她已经写了满满一页,都是些进京以来的日常事儿。
说是信,这更像是家书了,述说近况的家书。
一页纸写完,徐茵茵放了笔,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
她不由得想到了前世很喜欢的一句话。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想了想,再抽了一张纸来,将这句话给写上去,只把从前二字改成了有人说。
心道:你会写情诗我不会,这情话嘛,嘿嘿,还是能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