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镜姝去换了件衣服,也撒了点粉让自己气色看起来更好些,但才装扮完,才出寝室,比啊瞧见宋砚淮一脸肃穆地跟底下的冥月说事。
“他身上有旧伤,你们怎么能让他单独行动呢?宋响也在留意观察这件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二哥鲜少发脾气,赵镜姝瞧见了也是一愣。
宋砚淮反应也是十分机敏,当下便察觉了待在旁边的赵镜姝。
他立即隐去了脸上的怒意,让自己看着相对于温和些。
“没吓着你吧?”
赵镜姝摇摇头,走上前问:“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这件事情……跟姨夫有关?”
“算是吧。”宋砚淮想了想,抱歉地看着赵镜姝道,“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出门了,现在这会儿我得去处理一件很紧急的事情。”
看着脸上满是急色的男人,便是上一次在营地被流民袭击他也没有露出这样的神情。
赵镜姝估计是很紧急的事情,哪儿还敢让他耽误,连忙说:“鲜花饼在那儿又不会跑,我们得空再去,你先去处理事情再说。”
“我尽量快写回来。”
宋砚淮吻了吻她的额头,连忙带着人离开了。
他脚步极快,是真的心急。
阿亚也走过来说:“第一次见二少爷这般着急,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国家大事吧?”
“希望一切平安才好。”
赵镜姝看着,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而已。
另一边。
送洋菊哎在离开首辅府后一连经过三个铺子,两家酒店,换了足足五套衣服,最后乘坐了一辆十分普通的马车,便是跟在身边的暗卫都换了好几批的面孔。
最后,他来到了一家位于城东最偏僻的巷子胡同的最里面的房子。
这里四面都是墙,阳光根本照射不进来,阴暗潮湿,便是空气中似乎都有一股蟑螂的味道。
他快速地进入了房间内,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他倏地皱眉。
虽现在是哎日,但是在这房间里也还是要点蜡烛的。
这会儿大夫正在旁边洗手,水盆子里的水红得就如同血一般。
宋砚淮走上前,看了一眼**昏迷的男人,皱眉:“他伤势如何了?”
大夫边擦手边走来说:“目前伤势是稳住了,那弓箭距离心口也就不到两寸的距离,在偏移些,便是大罗神仙都难救。”
宋砚淮眉头紧锁:“那现在算是完全安全了吗?”
“不好说,还得看今日先生能不能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