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直说道。
周云川有些惊讶,却没有多问。
两人没再说话,默契地哄了一会儿小丫头。
等小丫头再次睡熟后,钱进出于好奇问:“我听说您这里收留了二十几个孩子?”
周云川点了点头:“是,二十一个,你要把这丫头带走我这儿就剩二十个了,正好凑个整数。”
“您为什么会收留他们?或者说他们的母亲为什么会将孩子送过来?”
钱进问出了从进门开始就十分好奇的问题。
虽然可以让009查,但钱进更想听周云川亲自解释,因为他觉得自己和周云川挺像,都甘之如饴替别人养孩子。
周云川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没想到他会追问这个。
沉默片刻后,他叹了口气说:“这就说来话长了。”
“您说,我爱听故事。”
钱进突然促狭道。
周云川想到了自己刚才说的话,乐了,然后他指了指外边说:“去客厅说吧,别再把这几个吵醒了。”
钱进自是不会反对。
走到院子的时候,他想到什么给钱灵使了个眼色。
钱灵点了点头,默默离开。
然后钱进跟着周云川去了斜对面的正房。
房间挺大,家具却不多。
除了一张床、一套四方桌、还有一个柜子就再没别的东西了。
哦,角落里还有一套红木沙发和茶几。
看木料和造型,造价不菲,和房间里其他老旧的家具有些格格不入。
房间中间的地上则铺着和钱进家里相似的儿童地毯,上面摆放着些毛绒玩具和积木。
而整个房间最吸引钱进视线的则是满墙的相框,相框里多是一些孩子的照片。
两人坐到沙发上后,周云川问:“喝茶吗?”
钱进看了眼红木茶几上的茶具。
这茶具造型古朴,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
他有些惊讶,然后点了点头:“可以。”
周云川火速烧水沏茶。
茶泡好后,他先给钱进倒了一小杯,又给自己满上,然后才娓娓道来:“我自己就是孤儿,被寺庙里的和尚养大。我成年的那一年,我们寺赶上了西郊大开发被拆了,主持拿着征地费回家养老,给了我们几个小的一笔钱自生自灭。我拿了钱去了别的寺里修行,还顺便考了个文凭。”
说着他指了指墙角的相框。
钱进看过去,墙角那里贴了很多奖状,还有类似毕业证书的东西。
距离有些远,但他还是隐约看到了“华国佛学院”几个字。
钱进知道这个学校,这是佛教协会主办的汉语系高等佛教院校,非常正规。
“没想到您还是高材生。”
他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