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处处被人制约的感受让丁平惠烦闷不已:“知道了知道了,才多大点年纪就管人。”
听到这话,佣人倒也不生气,兀自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晚上,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了车库。
管家迎上去,发现是披了一件外套的江修临。
他里面还穿着病号服,像是急忙赶回来似的,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休养了一个月,江修临面庞总算红润了些,身子骨也逐渐恢复健壮,行动不再那么艰难迟缓。
尽管还有些病气,但总归比当初进手术室抢救时好多了。
“陶叔。”
见到人,江修临咧开唇角,笑着打了招呼。
他看起来格外高兴,眼里闪着光亮。
陶叔也特别高兴看到江修临活力满满的模样,只不过他这时候回来,有点让人意外。
“江先生,您怎么现在回来了?”
“陶叔,我找万辞。”江修临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这个点她应该回来了吧,都十点多了。”
陶叔面色划过一抹尴尬。
江修临立马捕捉到了他脸上的表情,扬起的嘴角一点点垂下去。
“她还没回来?”
陶叔不忍心瞒着他,也心疼这段时间的万辞:“万总已经两个星期没回来过夜了,一直睡在公司。下午的时候倒是回来过一趟,只不过……”
江修临连忙追问:“只不过什么?”
陶叔顿了顿,“万总下午的时候把她母亲接了过来,然后自己搬去了公司住,短期内是不会回来这里的。”
江修临一脸震惊。
万辞她母亲?
他不禁想起了过年那会儿在万辞老家那个泼皮无赖的大妈,初中那会儿他就特看不顺眼她,没想到她居然敢有脸让万辞把她接这里来。
想来是因为盈城地震的事,他前段时间有所耳闻,只是没料到会波及到万辞的家人。
那个大妈现在在这里?
江修临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他不想和丁平惠迎面撞上。
“炀初呢?是不是被她气得吃不下饭了?”
管家回答:“万总下午早早就派人把少爷送到温先生那里了。”
江修临拍拍胸口,还好,幸亏万炀初没再在这里继续待,不然非得被丁平惠气出个好歹来。
他本来就精神不是很稳定,最不能受刺激,要是和丁平惠对上,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陶叔知道江修临也烦那个女人,于是好心道:“万总吩咐过,她的活动范围只有一楼,二楼和地下室她都进不了。”
“那还差不多。”江修临扁扁嘴。
一楼都是佣人和保姆住的地方,他还担心万辞对那个女的心软,万一仗着她是万辞的妈就在家里作威作福,那可真是引狼入室。
说到地下室,江修临忽然想到了什么。
“陶叔,我去酒窖一趟哈。”
管家有些疑惑:“去酒窖?是要拿酒吗?您直接跟我说就好了,我去帮您拿。”
江修临微微一笑:“我就是去转转,好久没回来了,想看看我之前存进去的宝贝有没有事。”
管家听完,也不再说什么,虽然把酒放在他们酒窖里绝对比放在外面还安全,但江修临想去,他也没理由拦着。
“酒窖里冷,我给您再拿条毯子,很快就回来。”
江修临一顿,低头看了看自己里面的病号服,一阵热流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