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文公团。马上就要国庆汇演,排练也越发紧张起来。不过温宁还好,作为主持人只需要记好自己的串词,比那些跳舞和声乐演奏的同志轻松许多。这几天朱红也安分了,台上台下没主动挑事儿,温宁难得在单位享受这么安宁的时光,分外珍惜。中午跟刘梅去食堂吃饭,两人打完饭刚找座位坐下,屁股还没坐热乎,便看到叶巧带着男个同学走了过来。温宁和刘梅是面对面坐的,两人旁边的位置都是空的。叶巧走过来,指着温宁身边的空位,指挥秦建飞坐下,然后自己坐在秦建飞对面。坐下后,才朝温宁笑了笑:“宁宁,我们坐这儿不介意吧?”坐都坐了,温宁还能说什么?难不成当着食堂这么多人的面,不让人坐?温宁敷衍又不失礼貌地对着叶巧笑了笑。秦建飞在温宁旁边坐下后,便转头观察温宁,见她饭盒里只有一点蔬菜和米饭,关切道:“温同志吃这么少?我正好多打了一点青椒肉丝,还没动过,要不分一半给你?”温宁一看到秦建飞就想到原主惨死街头的下场,渣男休想跟她沾边!温宁赶紧捂住自己的饭盒:“别别别,我最讨厌青椒肉丝,看到就想吐。”秦建飞面色一僵,尴尬地扯扯嘴角:“那温同志平时爱吃什么菜?”温宁就知道叶巧把秦建飞带过来不简单,她之前还打算把秦建飞跟叶巧凑一对,现在倒好,她和叶巧想到一块儿了,叶巧也想撺掇秦建飞来跟她示好。要是温宁没看过原书,说不定只当秦建飞是个热情得过火的男同志,但现在嘛,怎么看怎么目的不纯。“温同志?”秦建飞见温宁没回答,温声开口。温宁只觉得他挺会装的,明明私底下心眼比针小、偏执、暴力,偏生面上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简直恶心,温宁故意提高声音,不客气地道:“不好意思啊这位同志,我们也就见过一面而已,我连你全名都不知道,你上来就莫名其妙分我一半菜,还问我喜欢吃什么,怪让人害怕的。我马上要跟我对象结婚了,你离我远点,我怕被人误会。”说完温宁像看到什么洪水猛兽似的,端着自己饭盒往旁边移了一个位置。附近桌的同志闻声纷纷转头往这边看。被这么多人围观,秦建飞一张国字脸红得像烙铁,心里又气又觉得丢脸,他还从来没被哪个女同志当众这么下过面子。吞了吞口水,他说:“温同志,你别误会,我就是看你吃得少,我又正好打菜打多了,想让你帮我分担一点。”叶巧也在旁边帮腔:“就是啊宁宁,你反应太大了,秦同学平时在学校就乐于助人,没有别的意思。”温宁不动声色地看了两人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没有别的意思就好,我这不怕闹出什么误会嘛,既然秦同学乐于助人,那就多帮帮叶巧姐吧,你们俩天天一起上课一起吃饭,关系肯定比我深厚。”丢下话,温宁也没心思吃饭了,叫上刘梅离开。看到她避瘟疫一样避开,秦建飞尴尬地摸摸鼻子。叶巧扯着唇笑了笑,跟秦建飞解释:“宁宁之前被流言困扰,她对象最近半年又不在身边,所以反应比较大,你别介意啊。”秦建飞立刻捕捉到一点信息:“她对象不在?”叶巧点头:“她对象是飞行员,经常在外面出任务,最近大半年都不在首都。”秦建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重新扬起笑容,把盘子里的肉丝拨了一半给叶巧:“那你帮我分担点。”叶巧没拒绝,挑了下盘子里的米饭,不经意地道:“我看今天食堂的排骨也不错。”排骨还要单独加两张票才能买。秦建飞当即大方地摸了两张票给她:“那你去打一份吧。”他不缺油水,家里的伙食开得比食堂好多了,三天两头不是大鱼就是大肉。“那怎么好意思,我就随口说说而已。”叶巧娇羞地低下头,没有去接那两张票。秦建飞塞到她手里:“想吃就买,反正我票也用不完。”“那谢谢秦同学了。”叶巧接过票,欢快地起身奔向窗口的红烧排骨。叶巧说得不假,秦建飞很乐于助人,尤其是对漂亮的女同学,特别大方。叶巧不像温宁每个月有工资还有陆进扬补贴,每个月只有陆家给的生活费,在学校讲吃讲穿,处处不想比同学差,回家吃穿用度又要跟温宁攀比,那点钱便显得十分紧张,但又不好意思找陆家额外再要,毕竟给她的生活费已经比陆耀要多了。所以秦建飞的出现,对叶巧来说就跟及时雨一样,今天蹭点饭,明天蹭点饭,省了不少钱票。自从听说秦建飞爸是钢铁厂的厂长后,她也考虑过要不要跟秦建飞处对象,但自从知道温宁和陆进扬结婚获得全家支持,陆叔叔和秦阿姨都特别喜欢温宁,叶巧又有了别的想法。,!……温宁跟刘梅从食堂走回办公室。下午王科长让温宁去印刷厂送材料,印刷厂和军区医院离得近,温宁送完材料,想着顺道去医院看看靳昭。她在商店买了点水果罐头,拎着去病房。没想到病房里面,梁一梅和宁雪琴都在。“小温来了。”梁一梅一见她就喜笑颜开的打招呼。“梁姨、靳同志。”温宁笑着回应,转头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前几天听我妈说靳同志没什么胃口,我路过商店看到有黄桃罐头,没胃口的时候可以吃点这个。”“谢谢。”靳昭笑容和煦,冲温宁点点头。梁一梅不好意思地道:“你妈妈刚熬了骨头汤送过来,你又买这么多罐头,破费了。”“梁姨,就是点水果罐头而已,对了,靳同志恢复得怎么样?”温宁跟梁一梅说了句,视线往病床上看。靳昭眼睛已经完全恢复,眼镜也重新配好了,半靠着床头,坐直身体道:“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明天打算出院。”温宁了然,关切叮嘱:“伤筋动骨一百天,回家也要好好休养。”靳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温和:“左手没问题,这几天已经训练出来了,这次吃饭能找到准确方向了。”靳昭自我打趣,温宁又想起他受伤第一天坚持自己吃饭,结果把饭怼进鼻子的画面,顿时笑出声,“那就好,那就好。”靳昭也忍不住唇角带笑。梁一梅和宁雪琴都不知道两人的笑点,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过了一会儿,宁雪琴道:“小靳,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实验室工作这么辛苦,出院后还是养好身体再回去上班。”梁一梅担忧地看了儿子一眼:“他呀,就惦记他那些实验,眼睛恢复后就天天看实验报告,我跟他爸怎么说都不听。”靳昭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不接话。聊了一会儿靳昭,梁一梅和宁雪琴对视一眼,宁雪琴神秘地拉着温宁走到一边:“宁宁,你梁姨想跟你说个事儿。”:()穿书七零:冷面军少夜夜洗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