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正在倒热水,然后走到她跟前蹲下身,把水杯放在她手里,有意的放轻了声音:“冷不冷?你先暖着手,待会儿再喝,现在有点烫。”“嗯。”沈静低下头,没再看他了。张海其貌不扬,其实一开始,她是打心眼里看不上他的。以前的沈静心气高,有着很多明星同样都有的一个毛病,就是眼高于顶。那时候这个男人向她表白,她拒绝了。后来有一次她在剧组遇到合作的演员,符文州,那一瞬间,她就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以后结婚的人,一定会是这样的男人。可是世事无常,因为这次遭遇,她不够坚强的心性使她轻易放弃了自己,张海却没有放弃她。两年过去,她心境变了不少。但是此刻,她依旧还是想不通:“你为什么答应让我去见他?”张海想和她结婚,张海喜欢她,喜欢到骨子里,这些沈静都知道,可是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还要答应。他没有回答,沈静继续追问:“你就不怕我还是放不下他吗?万一我……”张海打断了她的话:“可是如果你不见他,你就会一辈子放不下。”*小红?气温一连几天都没有回温的意思,庄宴给自己套了两件羽绒服,厚厚地裹着,帽子把头围起来,只露出一张白净好看的小脸。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脸上绽放出笑容,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转头喊道:“州哥!你看我!像不像熊?”他动作有些笨拙,厚重的衣服让他不够灵活,符文州走过来,把剥好的柚子放到他嘴边。庄宴从善如流的张开嘴吃下去。“好吃!州哥剥的柚子一如既往的好吃!”他咧着嘴傻笑,眉眼处星河灿烂。符文州勾起唇,又喂了一块儿,庄宴毫无戒备心的张开嘴巴,却被他用手指轻轻按住下唇。庄宴愣怔:“怎么了?”他望向符文州,从他眼中看到深不见底的黑,心里一个咯噔,红润的嘴唇张开,在他手指上轻轻咬了一小口。没在怕的。有句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在庄宴这里完全行不通,他偏要作死,并且不到黄河心不死。扯开嘴角扬着笑,庄宴冲符文州眨眨眼睛:“有摄像机,州哥你可得悠着点儿。”符文州眸色渐深,沉沉地看着他。庄宴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符文州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近一点,符文州眉心一动,往前凑近了一些。近在咫尺的距离,庄宴贴近他的耳朵:“再憋几天就走了,到时候让你一次爽个够!”说完这句话,他一溜烟跑回卧室,趴在床上捂着脸。我操我操我操!明明是撩人,怎么自己还脸红了!庄宴深呼吸一口气,抬起脑袋往门口看,符文州刚好走进来,脸色如常,平静到眼眸都没有半分波澜。他突然有点泄气,好歹给点回应啊!“州哥!我饿了!我要吃饺子!”注视着符文州一步步走向沙发,坐下,再翘起二郎腿,接着从面前的桌上拿起一本书翻阅,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破绽。听见庄宴喊饿,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庄宴眯起眼睛,不对劲。他翻身下床,在符文州身侧蹲下,伸长了脑袋去看他手上的书,视线却飘忽不定。符文州没有丝毫反应,庄宴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生气了?”“没有。”平静的口吻,不带一丝情绪。庄宴肯定道:“你就是生气了!”如果没有生气,干嘛这么冷淡?他对符文州的性格也可以算是了解了百分之八十,有个词用来形容他还是很贴切的。——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