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笑肉不笑的咧开嘴:“沈小姐,不是有事儿说吗?现在说吧。”“我……”沈静看不见被挡住的心上人,突然低下头别开眼睛。庄宴:“……”看都不看老子一眼,老子很丑吗?他此刻像一只炸毛的猫,占有欲达到了空前绝后的高度,对沈静怒目而视。这样的视线毫不收敛,沈静明明白白的从他眼中读出了他想要说给她听的信息:<这是我的男人,滚远点>她嘴巴动了动,把庄宴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几眼:“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你们说说话。”如果不是秉持着别跟女人计较的想法,他现在就想告诉她大可不必。耐着性子,庄宴在她对面坐下,额头上青筋直跳。情敌都找上门儿来了……庄宴扭头看一眼符文州,发现他正在偷笑,脸一下就黑了:“你干嘛呢?沈小姐有话跟你说,快过来坐。”符文州笑容淡下来,大抵知道庄宴这是吃醋了。他挨着庄宴坐下,浅浅地露出一个寡淡的笑容:“沈小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沈静有一瞬间的茫然。印象里,他一直都是这样,脸上带着浅淡的笑,礼貌又疏离,绅士却淡漠。她却误以为那是温柔冢,偏偏要自寻死路。喜欢上他,是她犯下最大的错。可他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让她深陷其中,难以脱逃。想到这里,脑海中不可控制的泛起了许多回忆,她眼睛酸涩,摘下了一直戴着的墨镜,然后是口罩。遮挡物消失,一张令人咂舌的脸出现。沈静的脸十分僵硬,明明才二十八岁的年纪,看起来如同快四十岁的女人一般,被网友夸赞过胜似承载了星河的眼睛,也没有了光芒,甚至眼皮有些耸拉着。这是一张,整容失败的脸。庄宴嘴巴微张,一时间失去言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娱乐圈里整容的女星不在少数,打针更是常事,可是像这样整容失败的例子还是少有。从这张脸上,只能依稀找到两年前沈静的影子。没等人开口问,沈静说:“当年我告白被拒之后,很多对家开始拿这件事情来黑我,甚至有人买通稿拿长相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确实不够漂亮,那段时间里,原本自信的我开始承受不住这样的恶评,受尽了打击,变得自卑敏感怯懦,于是我做了一个后悔终身的决定,整容。”然后整容失败了,庄宴猜得到。他抿起嘴角,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似乎说什么都不对。沈静接着说:“你们也看到了,我整容失败,更加不敢面对现实,更别说站在摄像机前,荧幕面前,后来也算是隐退了。”庄宴抬眼看了看她,身侧的符文州忽然道:“沈小姐何必把隐私说给我们这些外人听?”外人,很不客气的一个称谓,似乎把当年她对他的情谊全盘否定。沈静眼睛红了一圈,睫毛颤抖着。也是,本来就是外人,符文州对她从来没有什么不同。她抽了抽鼻子,望向符文州。眼睛里仿佛又出现了当年的灵气。“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不肯喜欢我?就算不是我,为什么会是庄宴?你们两个都是男人,而且……”庄宴一哽,卧槽,这才是真实目的。他嘿嘿一笑:“因为我死皮赖脸啊,你脸皮子太薄了,拒绝了就放弃,而我不知道被拒绝多少次,不还是照样黏着他。”沈静低头深思,忽然摇了摇头:“我不信,我要听他说!”她眼底固执又认真,非要问出一个结果。庄宴只得收敛起自己的玩笑话。半晌,符文州说:“没有原因,就是喜欢他这个人,他什么也不需要做,我也会喜欢他。”庄宴猛地看向他。心脏在快速跳动,眼前的人真实存在着,如一抹春风般和煦,却以极其强硬的方法闯进他的生活,一寸寸往他心里去。他能感受到,自己正在为这个男人敞开心扉,不久之后,面前的男人将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也许现在已经是了。庄宴舔了下唇角,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沈静,她颓然地收回视线,似乎觉得这个答案很不可置信。“是吗……”沈静别开眼,哪怕已经时隔两年,看见符文州她依然还是会心痛。这浓厚的一笔,从今天开始就要放下了。“对不起,我今天真的无意打扰你们,只是一直心存芥蒂,所以想要问个清楚,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们。”她站起身,重新戴上口罩,把墨镜拿在手里。符文州动了动眉头,“沈小姐,我很抱歉当年的处理态度让你遭受了这样的伤害,是我的方式欠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