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有事找我?」
「坐下来吧……」她的脸因温柔的笑而添了些光亮,可是,双手却紧张的拉皱了衣袖。
「姐?」他这个姐实在不适合说谎或隐瞒任何一个小秘密,瞧,她的动作都不自然起来。
「什么都瞒不过你……」娆罗紵稍稍放松,她嗫嚅地说,「其实是父皇要我跟你谈谈……」
「甭说了。」娆罗緁有些恼的眯了眼,那个老家伙好像怕惹他不高兴似的,什么不好说的事都命皇姐去跟他通传。
「好,咱们先不说这回事。」
娆罗紵避重就轻的说道。她关心的事还有另一项,这才是她搁在心中在意很久的问题,「说……绂雯八座的事你有听闻吗?」
「何事?」娆罗緁倒好奇皇姐会留意到绂雯说这无关痛痒的人物。
「就是他的妹子被人玷污的事,是你指派的吗?现在朝中都在乱传。」
她一咬牙,一鼓作气的说出来,她非问个明白不可。
「你相信我吗?」他没直接答,反而问了个问题。
「当然。」要不然不会问他,反而会自己胡思乱想到憋死的地步。
「我不屑做这种事。」他要威胁绂雯说和嚣狄长袖有的是办法,况且嚣狄长流那老不死也给关进大牢了。何苦多此一举?即使他是要伤害绂雯解语,目的只为了守娆争,只为了独占争。
若是他派人去伤害绂雯解语,没有在争面前否认的道理。
「我就想你不会做这事。」毕竟是她由小照顾到大的弟弟啊……他的脾性不值得她怀疑。
况且,父皇和緁不知道她和绂雯说是恋人关系,要是被他们发现,后果是真的不堪设想……
她是多么的怕……怕緁是揭穿了她与说的关系,因此才会对付说的妹子,幸好、幸好。
虽然緁在她面前斩钉截铁的否认了、她也义无反顾地相信了,但说会信吗?
说在解语被玷污的隔天已按捺不住偷溜进宫中找她,只因说已为此事濒临疯狂、情绪崩溃,若再不见到她、抱不到她只怕会随手抓起一把利器去找緁同归于尽了。连她都不敢回想当天说既激愤又难过的神情,他说,解语把自己封闭起来,镇日裹着棉被、躲在角落不言不语,除了长袖之外,察觉到有人接近,她就会不停尖叫……只怕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说都会为妹子的事而神伤。她只庆幸说没有因为一时神智不清而在人前揭破他们的关系——她还在等,等说成为万人之上的宰相,成为能匹配她公主身分的男人然后明正言顺把她迎娶过门。
好一段时间,他们都静默无言。
静静啜饮着瓷杯中的清茶,他们的回转心思却各异。
恬宫并不是宫内最能欣赏景致的地方,却名副其实是宫中最为恬静的地方,确实适合生性爱静的五公主……也很适合上演了结生命的戏码。他拈了些茶水,指尖轻巧在石桌中舞动着。
娆罗紵被他这个动作吸引了注意力,她看到了龙飞凤舞的三个字——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