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煜点点头,自然地坐到她身旁,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一手搭在她肩上,一手牵着她无事可做的左手,细细摩挲着她突出来的指节。
他的头一时间靠得很近,她很不适应。
“蒋总,你这样我不好夹菜了。”她委婉地提出意见。
蒋煜又抓错了重点,眉头微微一皱,问她。
“蒋什么?”
“蒋煜?”她试探性回答。
不是蒋煜心里想要的答案。
但他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依旧松开她,与她扯出一个活动距离,空出来的左手给她夹菜。
他嘴巴上没有说,每一个动作都在无言地朝她求和。
这顿饭,周喜弥吃得那叫一个味同嚼蜡,越吃越没有胃口。
她病刚好,本就吃不下多少,身边还有一个对她虎视眈眈的蒋煜,她都快被看得消化不良了。
“吃不下了。”
周喜弥意思意思扒了两口饭,放下了筷子。
“吃饱了?”蒋煜也放下筷子。
“嗯。”她点点头。
蒋煜莫名跟着她点头,一直规规矩矩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意有所指地顺着她因为病了一场,消瘦一大圈的脊背往下延伸。
这是一个十足十的性暗示挑逗动作。
古话说得好,饱暖思淫欲。
古人没什么娱乐活动,吃饱了喝足了,只有那档子事可以用来打发打发漫长的时间,她勉强可以理解几分。
可现在大清已经亡了!
“蒋总。”周喜弥身体往前蹭了蹭,避开他的接触,提醒道,“我病刚好,我们还是不要离这么近。”
“刚刚还跟我说病好了,怎么现在又转口风了。”
蒋煜没等她编出一个新借口,便轻柔地吻上她唇角,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他说了。
三天够了。
你得介意
客厅里的灯光温暖而柔和,淡淡的果香在他们骤然紧密的呼吸间弥漫开来。
周喜弥面上不显山不漏水,心里早就慌到没边,心里甚至有种隐隐想跳窗的冲动。
身体腾空的一瞬间,她微微后仰避开蒋煜的接触,揪住他敞开两颗扣子的衣领,脑海里突然划过一个消失许久,没有听人提起过的名字。
“柳依依呢?”
听到柳依依的名字,蒋煜迈开的脚步未停,眉尾愉悦地往上扬。
“你很介意她?”
如果不是周喜弥突兀的提起,蒋煜都快忘了还有柳依依这号人。
于他而言,柳依依的存在不过是一段可有可无的过渡期,准备正式工作前的一份毫无营养,流水线的兼职而已。
众所周知。
兼职在人生职业生涯所有的分量都不够格写在简历上,更谈不上离不离职之说,如果想走,连辞职报告都不用写,顶多说上一句不干了,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