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天天见的人就换了一个妆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演得跟八辈子没见过面一样。
演得他都想发律师函告了。
他掀开这块毛巾才知道电视剧是有依据的,偶像剧也不全是扯淡。
周喜弥气还没缓过来,就被他堵住嘴,抱到床上身体力行地好好惩罚了一番。
后面周喜弥估计被他的态度弄傻了,选了个最不会出错的问候方式——
每天一见到他,她就点头鞠躬,以最尊敬的语气跟他说蒋总你好。
蒋煜每次听她说话,都感觉自己在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在上班。
他一个老板,第一次体会到加班是什么感觉。
蒋煜想再次修正,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担心把周喜弥逼急了,真成个小哑巴,天天在家里装聋作哑。
加是不加班了,可他成聋哑人了。
“周喜弥呢?”他问薛阿姨。
“周小姐啊?”薛阿姨擦擦手,指了指客卧方向,“她今天一天都在卧室休息。”
“没出来吃饭?”
“饭吃了,只不过看着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太好?
蒋煜想到昨晚那只躲在门后偷听的小老鼠,他看了眼手上拎着的小蛋糕,慢慢往客卧走去。
他抬手敲了两下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应该响起的脚步声也没出现。
“周喜弥,开门。”
他又敲了敲门,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有些着急道。
他想起昨晚自己的说话内容,又联想到现在门内异常沉默的周喜弥。
昨晚的水渍仿佛在他眼前一点点染上红色,蒋煜心里升起一阵巨大的恐慌感。
薛定谔的笨猫
蒋煜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站在周喜弥门口了。
从她回来的第一天起,他在凌晨时分就会化身成一只夜行猫,放轻动作溜到她门口。
到了客房门口,他什么都不会做,只是静静站在门口,耳朵贴上门板,细心听着里面的动静。
让他觉得可惜的是。
周喜弥睡相很好,睡觉不会发出一点声音,他连听个响的自由都没有。
周喜弥睡觉很乖,闭眼什么姿势,起来就什么姿势,头都不怎么转动,睡醒一觉,她那边就跟没人躺过一样平整。
蒋煜不是一个爱在女伴床上留宿的人。
因为他认为睡觉是一件很危险,充满未知的事。
人类一旦睡着,什么意识和记忆都没有了,就跟砧板上的一块任人处置的肥肉一样。
加上他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知道能轻易躺在他床边的人,花花肠子绝对不会少。
鬼知道这些女人会不会趁他不备,留下些对他不利的照片和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