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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想杀陈玺,而是想让陈玺之死变得更有作用而已。”
谋士若有所思道:“您是说……”
陈王道:“元乐君估计会在我面前将陈玺杀死,以此来刺激于我。”
众人哗然,有武将破口大骂出声:“元乐君当真狡诈心狠!”
“主公的病体哪能经受得住这般刺激!”
待他们骂完,陈王还是心平气和的模样,“若是陈玺还没死,元乐君打的必定是这主意,那你们可就要努力努力了。不管这孽子如何平庸愚笨,他到底是我的儿子,是我日后传人。只要他没死,就要想尽办法从元乐君手里救出来。而救他的办法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就藏在了这徐州下邳城中。”
属下灵机一动,“您是说,下邳城中的欧阳廷?”
“不错,”陈王慢悠悠地道,“元乐君既然活捉了我儿,那我便要活捉其师长。所以你们要加快功夫了,务必——”
他苍老的眼睛将众人一一扫过,“务必在元乐君来到之前,攻入下邳城,活捉欧阳廷。”
众人抱拳应道:“是!”
邬恺忽然感觉陈王的攻势变得更加凶猛。
他和相鸿云正在商议主公走到何处时,便有士卒匆忙来报,“将军,敌军用了火攻!”
邬恺面色一凝,匆匆走了出去。
城墙之外有染着火的箭矢和火种飞跃而下,百姓们四处慌乱逃窜,浓烟四起,顷刻间便有不少地方被点着了火。
相鸿云皱眉道:“我带人保护粮草再救火,你带人去反击城外火攻的人。”
邬恺点点头,两人有条不紊,迅速地干着该干的事。
但想要反击回去打断敌军的火攻却很难。
虽说守城容易攻城难,但攻城的一方占据着主动优势,他们遭到反抗就躲,等城内人放弃了他们再进攻,城内的人只能被动接受各种攻势。邬恺也用火攻和滚烫的金汁攻袭敌军,从城墙上投巨石以砸敌,这一场攻防战整整持续了三个时辰,才在傍晚黄昏时分鸣金收兵。
邬恺满身疲惫地下城墙一看,城内的火都已被灭完了。百姓们被聚集在一块修整,受伤的士卒正被抬到伤兵营中救治。
邬恺找到相鸿云,问道:“粮草可有被点燃?”
相鸿云的神色还算轻松,“我之前就怕他们用火攻,所以将粮草寻了一处偏僻地方安置,没有被点燃分毫。”
邬恺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粮草无事就好。”
相鸿云也问道:“前方如何?”
“敌军已经撤退了,”邬恺苦笑道,“今天应该到此为止了。”
相鸿云摇头道:“主公离我们越近,陈王的攻势就会越加频繁。今晚怕是没那么安稳,劳烦你提神警惕了,奏胜兄。”
邬恺神色一正,沉声应下,“你放心。城在我在,城亡我亡,我绝不会让他们再往前进一步。”
一到夜里,果然就如同相鸿云说的那样,敌军又有了动静。
他们倒是没再硬攻,而是数万士卒站在城墙外头敲锣打鼓,破口大骂,一整夜都在制造各种各样的噪声,让整个城内的士卒连同百姓都无法入睡。
第二日一早,人人精神萎靡,在城墙上站岗的士卒也是强打起来精神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