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的池塘里没有泥鳅,连里面的鱼都价值不菲。
但是大小姐任性,没有泥鳅非要去抓鱼。
爷爷养的胖乎乎的锦鲤,被少年捉出来哄妹妹玩,摔死了好几条,但是妹妹却兴奋的围着他又唱又跳,哥哥长,哥哥短,少年孤寂无望的心里,第一次生出了隐秘的占有欲。
这个妹妹,凭什么就南肃之一个人能拥有?他也想要。
哄着妹妹亲了亲他的脸蛋,承诺下次跟着爷爷去乡下,一定抓一桶泥鳅让她在亲戚家的姐妹那里炫耀。
可是真的到了乡下,南溪缠着哥哥实现承诺时,他却脸色严肃,告诫自己池塘危险,不许再去。
那个捉泥鳅的下午,好像成了再也回不去的回忆。
查牧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他以为,他的小女孩,永远也不会记起来,那个下午,陪着她的哥哥,其实另有其人,他从来都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偷盗者,从未被承认和允许过。却没想到,她竟然聪慧如斯,居然认出了他来。
男人钢铁心肠在瞬间裂出缝隙,回头时,双眼已然猩红一片,声音干哑,
“溪溪……”
南溪看向他,“是你对不对?”
“是我。”他从未笑的如此舒畅。
“你还欠我一桶泥鳅,我惦记了好多年,我以为你是骗子……”她也看着他笑,声音带着委屈颤抖,“我后来让你给我抓泥鳅,你就骂我,还禁止我去池塘边……我再也没有抓过泥鳅了……”
“宝宝,我给你抓,我没有骗你,”
男人痛苦解释,“他发现了我偷偷跑出来找你,把我关了起来,他是主人格,对我有主导权,我被他强行催眠了,我不是想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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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阔步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身子低了坐着的女人三寸,抬头看她,以一种虔诚和仰望的姿态。
他的俊脸带着兴奋和从未有过的满足,开心到语无伦次。
“你记得我……你居然记得我……我以为,你会忘了我,会觉得从来都只有南肃之,世上没人认识我,我只是南肃之的影子,只有你,溪溪,只有你。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你觉得呢?”她低头,淡淡的问。
“我——”
男人刚开口,突觉一股浓烈又危险的气息逼近,连回头的时间都没有,脖颈已然被钢筋铁骨,满是血污的强悍手臂死死扼住。
“妈的,找死,还敢抢我老婆,老子他妈弄死你……”
巴律浑身戾气翻涌,血迹混和泥污,遍布浑身,脸上黑水,血水,汗水密布,眼睑由于太急和生生冲过浓烟翻滚的战场,已经猩红一片。
没人知道,这个男人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内,经历了怎样的急火焚心。
阿桀和阿闯两个人他没法救,担不住任何一点风险,一刀结结实实贯穿手臂,换来了阿桀的生机。
剩下一个人,他的刀没有彪子的枪快。
薛鹏太过自负,吃过一次亏还不长记性。
强悍如野兽的男人,即使一条胳膊受伤,依旧可以一枪爆头,并且在儿子脑袋着地的瞬间扑过去一个连翻滚卸了力道,将他紧紧护在怀里。
父子俩疯了似的冲到岸边,受伤倒地的波哈伸手指着即将越过界河的船。
男人单臂扯着直升机升降绳,冒着对方密集弹雨在彪子的火力掩护下落到了船上。
查牧是天才暴力人格,学习格斗的能力远远超出常人,他的战力足以同好几个顶级雇佣兵对打而不落下风,这个对手,是从未有过的强悍。
巴律刚经历过一场竭力的厮杀和远途奔袭,此时全凭护着妻儿的钢铁意志在支撑这场决战。
这一次,谁也休想带走他的妻子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