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应该是猎户。”邢陌言开口道。“猎户?”“他脚上穿的是猎户经常穿的厚皮靴,方便进山打猎,而且手指内侧有硬茧,和干农活长硬茧的地方不同。”颜末惊讶的看了邢陌言一眼,“大人观察好仔细,不过大人怎么知道经常打猎的硬茧和经常干农活的硬茧有何不同?”“用脑袋想想就知道。”邢陌言回头瞥了颜末一眼,“你脑袋用来当摆设的吗?”颜末:“”作者有话要说:邢陌言:一天不怼媳妇儿就闲的慌颜末:从现在开始攒搓衣板吧邢陌言其人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雪,风一吹,在地上打着旋,带起一阵凉意。颜末被邢陌言背着回到温泉山庄,江月和她三个小姐妹已经穿好衣服等在门口。走回来这么一会儿,青石板上已经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颜末低头看了看,不由得心疼自己的脚丫丫,此时她的脚丫子已经冻的没有知觉了。陆鸿飞指了指马车厢,“里面有暖炉,你的鞋袜也放里面了。”“谢谢。”颜末连忙道谢,想拍着邢陌言让他快点走,赶紧把自己送上马车,但求生欲让她按耐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江月听到陆鸿飞的话,转头看了过来,顿时一惊,“末末,你的脚怎么了?!”话说着,江月就提着裙摆,从温泉山庄门口跑了下来,但还未走到颜末身边,就被钟诚均提住了后脖领。钟诚均像提小鸡一样提着江月,还左右晃了晃,咬牙道:“月月,你叫他什么?”这是真生气了。江月乖乖任提,伸手拍拍钟诚均的胸膛,“别闹,我拿末末当弟弟看呢,你也知道,我一直想有个弟弟或妹妹,末末很合我眼缘。”钟诚均看了江月一眼,又瞪了颜末一眼,收获了两个无辜视线,见这两人神态自若,钟诚均这才放开江月,但语气仍旧泛酸,抱怨道:“那也不用叫的那么亲热吧。”江月小小哼了一声,“我乐意。”说完就跑到了颜末身边。颜末被邢陌言放在马车上,正猫着腰,往车里够袜子,打算穿上袜子就爬车里取暖。“末末,疼不疼啊?”走到近处,江月看清楚颜末脚底下的伤口,小脸都皱了起来。颜末够到袜子,一边穿,一边笑呵呵回道:“不疼,天气这么冷,伤口都冻住了,没感觉。”“回去我拿药给你。”颜末点头啊点头,笑眯眯的样子。邢陌言和陆鸿飞交谈完就走了过来,江月看了眼邢陌言,然后跑走了。“乐什么呢?”邢陌言皱眉看着颜末,“不是说冷,还不爬回马车?”颜末笑着不说话,她觉得高兴罢了,被邢陌言背回来,一回来,暖炉和鞋袜都已经备好,她觉得很窝心,还有来自大家的关心,也让颜末高兴,所以想笑就笑了。穿好袜子,颜末转身爬进马车,不过爬进去前,回头看了眼邢陌言。她刚才注意到了,邢陌言走过来,江月就跑走了,好像生怕和邢陌言挨得太近,但两人关系还算可以,毕竟江月是钟诚均的未婚妻,平日里见到,说话都客客气气的。但颜末仔细想了下,江月作为孔鸿的徒弟,平日里来大理寺的时候很多,但除非必要,江月一直都避着邢陌言,不仅是江月,这次江月带来的三个小姐妹,也没有一个凑到邢陌言身边,就连和邢陌言说话都少得可怜。所以邢陌言是女见愁吗?看来他真的不喜身边出现女人,不过邢陌言到底做过什么,才让这么多可爱的女孩子自动远离他?爬到马车里,颜末盘着腿,脚心对脚心坐好,将暖炉放在自己两只脚中间,思绪还放在邢陌言身上。她觉得邢陌言是一个很矛盾的人,看着不近人情,说话毒辣狠,一本正经怼人的时候,丝毫不给人留情面,但他却能放下身份,背她这么一个小小的衙役回来,而且平日也不摆谱,位高权重,却不眼高于顶。“其实是有些温柔吧”颜末托着下巴,喃喃自语道。马车门帘被掀开,邢陌钻进来,往颜末脑袋上扔了一个东西。“哇”颜末吓了一跳,连忙把糊在自己脸上的东西拿下来,一看,原来是之前绑人的腰带,捧着腰带转过头,就见邢陌言已经在马车里坐好。“腰带给你拿来了,衣服也在这里,赶紧换上吧。”邢陌言好整以暇的看着颜末,掀开帘子看了看,“这雪估计还要下很久,你穿着浴袍不保暖。”颜末眨眨眼,“大人不去骑马吗?”邢陌言回头看了颜末一眼,“你想冻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