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博元:“还不承认你就是凶手?!是你杀了郭宾鸿!”“不!不是我,我没有杀他!”任修文立即反驳道,表现的很激动,他胸膛起伏不定,喘了喘气,像是终于坚持不住一样,气息有些萎靡,艰涩开口道:“我能有郭宾鸿的学子服,是因为因为我和他其实认识,而且很熟悉我们都是从南方小镇来的监生”“那你刚才为什么说和郭宾鸿不算认识?”颜末揪住之前任修文说话的漏洞:“而且我们调查过郭宾鸿的人际关系,他活着的时候,你们两个好像也并未有多少交集,这又是为什么?”邢陌言看了颜末一眼,微微挑了挑眉毛。“我们是装作不熟。”任修文眼眶泛红,声音嘶哑:“因为因为我们做了契兄弟,怕在国子监被人发现我们两个的关系,所以才才在平时装作不熟的样子。”颜末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心里有些震惊。龚博元脸色难看,拿着手里的学子服问道:“那这件”“这件的确是宾鸿的学子服。”任修文垂下头,低声道:“那是因为我和宾鸿私下互相交换了学子服,为了不被人发现,我们才将彼此学子服上的名字标号改成了自己的名字不敢期满大人,若大人不信,可以去查,他那里也有我的学子服。”颜末刚想开口说话,便被人打断。“呕,原来你和郭宾鸿是契兄弟,难怪郭宾鸿看上去跟个娘们儿一样。”姚琪身边的一个人突然开口,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嫌恶。“还私下交换学子服穿?好恶心。”“我说我怎么看不惯郭宾鸿,原来就不是个正经人。”不远处看热闹的监生们,也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有些人的眼神显而易见的发生了变化。任修文放在地上的双手猛地攥紧,身体因为用力,竟隐隐有些颤抖。“闭嘴。”邢陌言冷眼扫向说话的三个人,眼神像是寒冬中凛冽的风雪,冻的三人齐齐打了个冷颤,随后,他看向任修文:“郭宾鸿被杀之时穿着学子服,遗物中并未见到另一件学子服,如何能查他那里是不是有你的学子服?你倒是好算计。”郭宾鸿有一件学子服下落不明,而他们没有证据证明那件学子服是被任修文拿走的。龚博元有些不能接受:“那现在怎么办?”邢陌言看向颜末,勾起嘴角:“你怎么看?”颜末并未回答邢陌言的问题,反而看向任修文,问道:“你们只交换了这一件学子服?”“没错。”任修文点点头。颜末这才看向邢陌言,“国子监每一位学生都有两套学子服,郭宾鸿死时穿的那一件学子服毁坏严重,已经不能检查,但这位任监生身上穿的学子服仍旧可以检查一下。”若是没问题,他们可以再找,若是有问题,端看任修文还有什么说辞!话音落下,任修文身体明显摇晃了一下。龚博元眼睛一亮,立即赞赏的看了颜末一眼,随后叫人将任修文按住,叫林绣娘上前检查。只一眼,林绣娘就判定,这件学子服上的名字标号也有问题!这样的发现,让大家都有些振奋。“任修文,你身上穿的这件学子服又作何解释?”龚博元冷哼一声,“你只和郭宾鸿交换了一件学子服,为何你身上穿的这件学子服也有郭宾鸿名字的标号印记?!这就是那件失踪的学子服吧!”“不是!大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宾鸿的学子服会失踪,我真的不知道我身上这件学子服,是是我趁宾鸿不注意,偷偷将他另一件学子服也换了过来。”任修文在地上磕头:“冤枉啊,大人!真的不是我杀了宾鸿,我也没理由这样做啊。”龚博元:“那你为什么又要偷偷将郭宾鸿的衣服换成你的?”“我怕他难堪。”任修文看了姚琪等人一眼:“大人,宾鸿因为一直被欺负,身上的学子服总是破破烂烂,他也没余钱去买新的学子服,我担心他,毕竟他在国子监成绩那么好,也很有能力,若是衣冠不整,会让人看不起,也会失去很多机会,如果我直接提出帮衬他,我怕他有心理负担,觉得难堪,所以才偷偷将自己另一件学子服也和他换了。”颜末皱眉:“你给的理由太牵强。”大概是看一个小小衙役和他说话,任修文壮起胆子反驳了一句:“若是只凭学子服上的名字标号就定我的罪,难道就不牵强吗?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没有杀宾鸿的理由啊!”“也许你是怕郭宾鸿早晚有一天将你们的关系散播出去呢,毕竟他一直被欺负,性格软弱,若是有天受不住,不小心泄漏你们二人的关系,那你就完了。”颜末有些咄咄逼人:“来的路上,我问了孔先生关于郭宾鸿真正的死因,他不是被分尸而死,而是被人闷死,随后才被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