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末看了看朱小谷脸上愤恨的表情,只觉得朱小谷眼里的火苗烧的旺盛,情绪反应很激烈。“当初巫蛊之祸牵连了很多人吗?”颜末开口问道。朱小谷看了眼颜末,低下头,垂着眼睛,手指在卷宗边沿处摸了摸,低声道:“何止是牵连很多人,如果只牵连那些参与进去的朝中大臣,这还没什么,关键是”关键是有些人发现自己被利用了之后,想要脱身,便构陷其他无辜之人,造成了一幕幕悲剧发生。作者有话要说:想了好久,打算辞职了,不然想写好文,天天工作这么忙,没时间也没精力,这样下去真的不行亲了邢陌言进宫了,就在他们商谈之后,这一去,直到深夜也没有回来。颜末直觉不久后将会有大动荡,因为邢陌言找到了关键的线索,但她没想到这动荡来的如此快。就在邢陌言第二天回来的一周内,有皇城军突袭了城北,抓捕了很多人,这些人涉及京城贵族,甚至涉及朝廷重臣。就跟当年的巫蛊之祸一样,不过这次这些人没有机会将自己的祸端甩给别人了。时过境迁,很多事情都在变,人也在变。让颜末想不到的是,这次的事情,竟然同时牵扯到了大皇子和二皇子,确切的说,应该是支持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一部分人,而这一部分人,还只是冰山一角。这段日子,邢陌言忙疯了,几乎每天都看不到人影,颜末和其他人明明也跟着负责这个案子,但自从上次邢陌言从宫里回来之后,就不让他们插手了,事实上,他们也完全插不了手。因为这次牵扯的人实在太广,从淤泥里拔出根没有那么容易,好在,这次邢陌言身后有皇上。颜末隐约感觉到不对,朱小谷的情绪很紧绷,钟诚均和陆鸿飞每天脸色也是十分严肃,跟着邢陌言处理事情,好几天也不见人影,江月来大理寺的次数越来越少,不是她不想来,而是没办法来。大理寺紧绷的气氛,谁都能感受的到,这个时候,江月来大理寺不方便,于是便减少了来的次数。邵安炎来过大理寺一次,但没见到邢陌言,颜末和朱小谷招待的这位大皇子,当天大皇子邵安炎的脸色并不好,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水,低眸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之后便放下杯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等邵安炎离开之后,颜末才发现邢陌言根本不是没空见邵安炎,而是故意没去见邵安炎。邵安行没来过大理寺,但也邢陌言示好过,只不过全让邢陌言避开了。这样紧张的气氛,一直持续了半个月,等抓捕了一批人之后,无形的气氛才渐渐消减下去。这天晚上,颜末的窗户被敲响,颜末似有所觉,立即从床上起来,披上外衣,推开门走了出去。门外是邢陌言。“还没睡?”邢陌言笑着看颜末,轻轻舒了口气。颜末:“大人要是觉得我睡了,就不该敲窗户,深更半夜敲人家窗户,这种行为可不好。”邢陌言走到颜末近处,伸手将颜末肩膀上披着的衣服拢了拢,低声道:“可是我想你了怎么办?”颜末挑眉:“这段时间这么忙,还有空想我?”“有空。”邢陌言勾起唇,拉住颜末的手,“还好能想着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嗯?”颜末皱着眉,衬着月色仔细看邢陌言的脸,才发现邢陌言的脸色有些憔悴。今晚月色很美,邢陌言拉着颜末坐到房顶上,风温柔的吹着,两人都静静的没有说话。半晌,邢陌言开口道:“想知道那天我和外公都谈了什么吗?”颜末歪头看邢陌言,“可以说了?”“可以。”邢陌言感叹了一声,对于颜末的等待和此时此刻的反应,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暖流,“难为你等我这么久。”“因为那天你到木料房找我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颜末回答道。怎么说呢,那天邢陌言的脸色,是颜末有史以来见到过最复杂的表情,以往邢陌言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在相熟的人面前,可能还会露出不一样的神色,但是那天一路走来,路上那么多下人,邢陌言却都没能掩盖住自己的神色,可见当时和邢老爷子聊完之后,对他的冲击有多大。邢陌言苦笑了一下,“很多事情,虽然我早就查到,早就猜到,早有心理准备,但经由外公补充和肯定之后,对我来说仍是一份难以接受的冲击。”“究竟是什么事情?”颜末反握住邢陌言的手,“也许我不能帮你分担,但可以成为你的倾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