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从旁边扶了他一把,法渡一回头,就看见了慈眉善目的师父,心念一动:“师父……”
无智脸上笑意满满:“站在平地也会摔跤,看来你该补钙了。我这还有钙镁片,来一盒吧。”
法渡:==
无智的禅房非常干净,桌椅摆设简单明了,桌上是早已经被时代淘汰的笔墨纸砚。寺里早就用上了电灯,唯独这里还点着白烛,空气里交织着檀香和溶蜡的味道,就像被遗忘在时光之外。屋子里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品,就连佛像或是佛珠都不曾陈设,只是在蒲团对面的墙上贴着一张色彩纷杂混乱的画,比毕加索还要毕加索。
无智对于推销安利还真是有着无穷的热爱,一进屋还真直奔后面翻存货去了。法渡百无聊赖,于是一屁股坐上了蒲团。
就在这一瞬间,对面那幅无以名状的画却显现出了惊人的变化。
以前法渡只当那是张超审美的抽象画,这时候他无意中跪坐在蒲团上,才发现蜡烛点起来的时候,墙上那幅古怪的画里出现了一系列金色的线条。
那到底是什么?
最大的四个图案仿佛是长着肉冠能吞噬整架马车的巨蛇、直立行走身着华服的老虎、九条尾巴的狐狸,还有……一朵长着眼睛的菊花?在这四个图案以外还分布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图案,有的甚至像是生化实验的失败品,全都稀奇古怪难以名状。
法渡诧异的站起来,可只要视角以变化,那画里的图像便不复存在。从近处去触摸那副画,才更令他觉得不可思议,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一幅画,而是被整幅揭下再固定在牛皮上的壁画。
“法渡,别动那幅画,那可关系着全寺上下的生死。”无智端着托盘出来,很意外的没当场祭出纽崔莱,而是一壶清茶。
法渡瞬间来了精神:“事关生死?这画里莫非有什么玄机?”
“据说玄济寺第一任住持是个盗墓贼,这壁画是从墓室墙上揭下来的。一旦被发现了,要么被没收,要么被定个倒卖文物罪,自然是事关生死。”
法渡:==
“师父,这画的究竟是什么?”
无智回答得倒是干净利索:“妖怪。”
法渡乐了,指着那朵菊花大笑:“菊花也能成精?”
无智缓缓啜了口茶:“法渡啊,那不是菊花,是北海巨妖。”
法渡:==
“画上的四个最大的图案就是四方大妖的形象,白蛇、雷虎、九尾、北海巨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