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花妮领着弟弟回村之后中,不及回家,先去海滩上叫船上的兄弟小心,这几天不要待在船上住,怕有暴风雨。
春分听说,怕风暴太大,吹毁了船,便招呼兄弟们把船拖到了村口的大树下系好。
几人方一齐往家里来。
因春至想吃花妮包的鲅鱼饺子,花妮便从系统冷库里拿了几条鲅鱼出来剔骨片肉准备馅料。
春分几兄弟便又忙着在家门口筑小坝,防止涌上岸边的海水进院子。
路过的村民见他们的举止,上前询问。
花妮也不藏着掖着,告诉他们怕是要有暴风雨,提前做个准备。
有相信的村民便急着回去收拾,也有不信的,看看晴朗的天空嗤之以鼻,觉得她是杞人忧天,多此一举。
郑李氏等人回来,本来在家烘鱿鱼丝,听见花妮找人来告诉说怕要变天,便都停了手里的活计,忙活收东收西。
有财叔更是上了屋顶,把屋顶的海草重新用网又网了一遍,怕被风吹跑。
富贵去田里,把剩下的半亩苞米全弄了回家。
半路遇到几个地里干活的村民,都笑话他蠢,这苞米皮尚有一半是青的,显见是还没完全成熟,现在弄回去,苞米粒发泡不成,一晒干就瘪了,卖不上价钱。
富贵也不跟他们分辨,只说自己忙,趁现在有空,无论成熟不成熟,一起剥回家就是。
“难怪如此,你婆娘如今跟着陈花妮做海货,赚的可不少。你这天天还忙活什么,只在家抓鱼摸虾当个甩手大爷都行。”陈义大声嘲笑着富贵。
陈义是花妮未出五服的叔叔家的儿子,也就是当时花妮祖母去世的时候,带头闹事的陈广信的大儿子。
他们家在村里一直过的还算可以。
当年花妮的亲娘花氏家里无米下炊,走投无路的时候曾经去他家借过粮,广信家的非但不借,还大大挖苦讽刺了花氏一通。
从此两家再无往来。
如今一家子见花妮家的日子过的蒸蒸日上,越来越好,红眼病早就成了不治之症,再治不好,恨不得有办法一下子将花妮拉下马,让她家里再重新穷起来才好。
他对富贵说此话的意思,无非是想挑起是非,好让富贵回去跟媳妇吵架,让他看个热闹而已。
哪知道富贵压根不吃他这一套,只笑呵呵的回道:“大侄子,甩手大爷咱可当不起,婆娘都知道赚钱了,难道咱们爷们能含糊了?
你是不知道,原先我那小孙子跟你儿子一样,吃块肉饼都觉得是天底下最好吃的食物了。
自从他奶奶赚了钱,这孩子惯的简直无法无天了,肉饼都不稀罕吃,拿出去随手就分给别的孩子。
我心疼说了两句儿,我那婆娘,嘿嘿,竟然给我顶起嘴来!说钱是她赚的,她爱怎么花就怎么花,爱怎么惯孩子就怎么惯!
所以说,咱爷们得拼命挣啊,总不能让一个婆娘压舌根子底下说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