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眼睁睁的看着月圆之日再度到来。
本以?为,已圆过房后,药效会慢慢减缓,可自十二三?日开始,那股熟悉的燥热感竟再度涌上了心头,哪怕下雨天的阴凉潮湿竟如何都?冲散不?掉,柳莺莺心中便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直到十五这日雨停了,柳莺莺的痛苦和难受便越发强烈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已尝到了□□的缘故,一旦打开了那道门后,竟觉得她的意?志力竟不?如以?前?了,从前?,再痛苦,再难受,柳莺莺都?能咬着牙关挺过去的,若非那日意?外中了春、药,双重药效的加持下,她实在抵抗不?住,不?然,依柳莺莺的毅力,怕也能再挺几个月。
虽然,每忍一回,将要脱上一层皮。
而这一回,浑身皮肉筋骨被千万只虫子在齐齐啃咬着,只觉得百抓挠心,苦痛难忍,尤其?,心中似有一团热火,天还没全黑,柳莺莺便已浑身湿透,难受得连床榻两侧的帷幔都?被她给一把?撕扯了下来。
此时的玉清院,自入夜后,沈琅一直在书房抄写佛经,掌灯时分,吴庸来报道:“少主,大老爷有请。”
顿了顿,又道:“好像是?京城来了信。”
沈琅闻言,提笔的手微微一顿,片刻后,便见他抬眼扫了眼外头的天色,嘴角直接抿成了一条直线,方?淡淡道:“今日无暇。”
说完,半晌,又淡淡道:“说我明日一早过去。”
吴庸立马称是?,然而片刻后,又狐疑的看了沈琅一眼。
今日没空?
可依他看,今日公?子一整日分明皆是?空闲的。
因为,今日公?子自早起便一直在抄写经书,已抄写了上百页了。
难道经书大得过京城那边的事??
吴庸心中嘀咕着,却丝毫不?敢显露出来,立马道:“那属下这便去打发了老爷院里的小厮去。”
吴庸说完便往外走了去,却见这时,沈琅忽而在身后再度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吴庸脚步一顿。
这一下,心中的狐疑越发强烈了起来。
若没记错的话,这是?今日少主第十一回问过他的时辰了。
这会儿才刚天黑,掌灯时分,戌时刚起。
少主今儿个怎么了?怎么一整日都?魂不?守舍的。
吴庸立马神情古怪的回道:“禀公?子,刚到戌时。”
便见沈琅淡淡点头,正欲提笔再写,一垂目却见笔尖的浓墨滴落在了经卷上,毁了整页经卷。
沈琅嘴角一抿,终是?缓缓落笔,起了身。
吴庸立马道:“少主,可是?这会儿要去老爷那儿?”
却见沈琅淡淡扫了他一眼,随即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朝着北方?的方?向远远眺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