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激烈索取后,柳莺莺只觉得头晕目眩,天地阵阵旋转间,俨然快要昏厥过后去了,沈琅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并在她?耳边低哑开口点评道:“好茶。”
话一落,他凑到胸前允起一缕甘甜缓缓渡入了柳莺莺嘴里,瞬间,一抹隔了夜的浓茶被他以唇灌入了她?的唇里,呛得柳莺莺险些咳嗽,却?死死忍着如何都?不敢咳出来,生生憋得整张脸胀红了一片。
沈琅嘴角一勾,又?一咬牙,这才觉得解了口暗气。
“卑鄙!”
“下流!”
“无耻!”
唇齿间,脖颈间,浑身尽是茶渍。
忍不住想起?了密室那晚,她误将满杯茶盏倒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撩开身上?衣袍查看的画面,尽收对方眼底。
他竟还惦记着。
柳莺莺胀着脸,气得内心一阵狂怒,忍不住在心里将这个登徒子的祖宗十八代全部给问候了一遍。
偏偏这时,再多?的愤恨压根不能宣之于口,因为,此刻门外还候着一众人马呢。
将人吃干抹尽捞回?了些本后,喘息之间,沈琅这才终于有了些多?余的闲情去应付门外众人。
许是一起?来便?顺利吃上?了一道开胃菜,他这会儿?情绪尚佳,面上?虽瞧不出多?少异色,不过眉眼间的冷凉之意,分明消散松懈了少许,不多?时,朝着门外扫了一眼,竟缓缓开了口道:“劳她?老人家费心了。”
沈琅朝着门口方向缓缓说着。
虽未曾指名道姓,可所有人都知道是在跟谁说话,说的又是何人。
此时门外的宓雅儿?久久得不到任何回?应,已然渐渐起?了疑。
她?从来到这处时,在门外已是足足等候了近一刻钟之久,要?知道,大表哥虽性情冷淡,威严冷厉,却并非无礼失礼之人,此番回?到沈家来玉清院给大表哥见礼那日,对她?跟表妹颤儿?分明亦是纵容的,还由着她?们在玉清院闲逛了半日,还指着吴护卫领着她?们隔着笼子看了雪狼。
不想今日,竟将她?扫门在外,足足一刻钟之久。
尽管吴庸解释说不久前才刚有婆子将热水抬了进去,许是正在沐浴洗漱,可宓雅儿?却总觉得那儿?有些不对劲。
直到这会儿?屋子里再度传来了那道低沉的声音,细细听之,声音略有些暗哑,倒有些像是病后的嗓音。
宓雅儿?心中的疑虑又莫名被打消了少许。
宓雅儿?起?疑的同时,却不知身旁的吴庸早已是坐立难安、苦不堪言了。
他本是习武之人,耳力虽不算异常过人,到底比寻常人灵敏几分,屋内的动静,他隐隐窥探了几分。
一时忍不住脸红心跳,目瞪口呆,又瞠目结舌,整个人早已呆若木鸡,不知该如何应对眼下的场面。
别?说表姑娘,连他都快要?熬不下去了。
好?在,就在表姑娘等到快要?起?疑之际,终于,少主低沉的声音再度缓缓传了来。
“转告她?老人家,已无大碍。”
沈琅沉声说着。
说话间,沈琅忽而再度低头朝着身下看了去,而后,身子一伏,便?冷不丁弯下腰去将瘫躺在案桌上?的柳莺莺一捞,一把将人从案桌上?抱了下来,而后,缓缓朝着案桌后的交椅方向走了去。
此时的柳莺莺见他没有前去开门的意思,到底心下一松,被便?宜占就被占了,她?就当被狗咬了,这一个多?月来,又不是没被狗咬过。
不过,待扫了案桌后那张板正威严的椅子一眼后,愣了一下后,柳莺莺顿时头皮阵阵发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