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说。”雉乌犹豫半瞬,收回眸光继续道:“当年大祭司从古越族盗走的那枚玉盘有眉目了。”“林州?在沈家?”谢无祭敛眸,屈指瞧着案面,神色清冷。茨渠道:“十之八九,尊上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灭了沈家……?”谢无祭低眉,似乎在考虑可行性。余菓菓心中激起波澜,只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人即是当年在巫山秘境中同他们有一面之缘的慕锦,没想到他竟是魔族,难道那时候阿祭就……“尊上不可,这样太过大张旗鼓,容易再次失去玉盘的踪影。”雉乌蹙着眉扯了扯茨渠,提出另一意见:“听闻沈家近日在整个林州实行救济平民百姓之举,不若由属下混入沈家先行探查?此法最为稳妥。”半晌,带着幽影戒的大手把玩着红玉笔杆,谢无祭没有立刻答复二人。“你来。”红玉笔杆忽而指向少女,余菓菓再度对上青年的黑眸,他好脾气地又说了一遍:“你来抉择。”余菓菓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若无其事地擦掉指尖的墨汁。她自是不愿谢无祭再度陷入杀戮中,但后者明显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调查出结果……他会愿意等吗?余菓菓将自己心中所有的顾虑,加之自己的想法尽数说了出来。谢无祭未语,把玩红玉笔杆的手停滞不动,似乎在认真思考。茨渠冷冷瞪了她一眼,倒是雉乌向她投来淡淡赞赏的眸光。两人自是听说过那个出现在司余殿的‘魔侍’。“诚如你所言,这般做速度太慢。”谢无祭斜倚着靠背,眼梢含冷意,似笑非笑:“那么第五家的大小姐,你要如何才能从本尊手中救下沈家的性命呢?”“想来这个玉盘对尊上而言尤为重要。”余菓菓抿了抿唇,低眉道:“如果尊上愿意亲自去,嬛余亦愿助一臂之力。”谢无祭目光沉沉地睇着她:“你要本尊扮作普通人混入沈家?”余菓菓摊手,言辞恳切:“尊上乃当世最强者,这是最好的办法。”“呵。”谢无祭还没答应,一旁他的忠实拥护者,茨渠冷笑一声:“你这女修真是异想天开,尊上怎会答……”“好。”青年搁下笔杆,“一个月。”茨渠:“……”脸好疼。雉乌:“……”尊上被夺舍了?随着青年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在少女纤细的身上,他俯下身,一字一句,带着威胁道:“若是一个月你不能助本尊找到玉盘,就拿沈家满门来换。”“嬛余定会竭尽所能。”余菓菓信誓旦旦:“不过,尊上需换一个普通人的名讳。”不然谢无祭这个名字刚说出口就把人都吓跑了。谢无祭难得露出不解的眸光,“雉乌。”被提名的雉乌当即将所知尽数说了:“是,如这位姑娘所说,那些平民多出自村镇,尊崇赖名好养活,其名讳多为……咳咳……诸如狗剩,春花之流。”余菓菓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谢无祭的脸色十分难堪,她补了一句试图安慰他:“尊上我陪您一起改名讳。”青年冷哼:“那你说说,改成什么?”余菓菓当初看的那些话本子可算派上了用场,对答如流:“谢二狗?”谢无祭:“?”余菓菓又指了指自己:“第五嬛余这四个字仅有余姓普遍,我就叫余二丫。”
呵,谢二狗和余二丫,她是故意的。“好。”青年黑眸微微转暖,顶着房内另外两人难以言喻的眼神淡声应下。名字刚定下,余菓菓望着他面上所覆面具,犹豫道:“可若是那般,尊上便不能戴着面具,恐引人注意。”见她得寸进尺,还想染让谢无祭摘下面具,茨渠动了动嘴想要开口,一道传讯符在雉乌之前打断了他的说辞。待茨渠看完,他的脸色骤变:“尊上不好了!”“酒心老妖婆叛变了!妖市恐有变!”“你现下可需回一趟邀月酒坊主持大局?”“尊上?”等他絮絮叨叨说完,发现所有人包括渡渡鸟都盯着他,神色难耐……茨渠,你给你家尊上扒马了阿喂!余菓菓垂首眼观鼻观心,恨不得将耳朵堵起来!她没听见!她不知道!“呵。”修匀的大手缓缓覆上面具,“嗒”地一声打开暗扣,谢无祭将面具摘了下来。他本就未刻意掩饰这层身份,从头到尾不过是在试探她。作者有话说:狗祭从头到尾就刻意没摘幽影戒~谢二狗和余二丫要去完成前面未完成的支线任务噜【非常好玩!!】【醋精狗祭限定返厂:情敌?没事我抬抬手指就把他宰了!】ps:qaq明天周末,我努力多更!挡八十二刀殿内淡淡的烛光映着铅灰色的邀月面具,折射出泠泠冷光,修长的手指搭在一侧缓缓揭下,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如远山般的眉峰,孤冷淡漠的鸦黑凤眸,高山流水英挺的鼻子。“呜呜呜,阿祭小主子真是太好看了。”渡渡鸟殷红的鸟喙露出可疑的液体,咚地一声栽倒在案几上。不苟言笑的谢无祭,五官精致如霜似雪,深沉的眸子向下落在少女微张的红唇上,长睫下落,嗓音低沉如古泉,“如今,可满意了?”这一声将余菓菓唤回了神,她低垂下目,张了张嘴,竟是没说出话来,眼前人是他,也不是他,这张脸美得勾魂夺魄,天地失色,可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少年。“多谢尊上。”她启唇道,两人离得这般近,口鼻间皆是微苦的乌木沉香味,“只是不知我们何时出发?”若是现在他现在就要走,那将沈云霁救出来一事就需搁置到一月后。许是被这声我们取悦,亦或是她难以掩饰的惊艳,谢无祭眉目微松,靠进宽椅中,修长的大手将渡渡鸟揪了起来,削薄的唇浅勾:“明日出发。”余菓菓:“?”想什么来什么,他甚至犹豫都不带犹豫的。“可……”她抿了抿唇,目光似有些为难,道:“我,我们……”渡渡鸟鸦毛上沾满了墨水,谢无祭如玉的长指不幸被染黑,他压下眼睫,嫌恶地擦在它滚圆的小脑袋上,随手将它丢回案几。听着余菓菓犹犹豫豫的话,他轻蹙眉,取出巾帕擦拭着指尖冷硬道:“有话直说,本尊没有耐心。”这话说得很明白,谢无祭在提醒她脑袋还拴在腰带上,尽量不要惹怒他。“尊上,您可有粗布麻衣?”余菓菓敛着眸,淡声问,这一身锦衣华袍再配上这张脸,不比带着面具扮做平民更招摇。一旁的茨渠忍不住嘀咕:“这种东西尊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