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激动的神情便骤然僵在了脸上。
另一边,寒食托着小小的清明,这段时日的一主一仆,便在两个手掌间见了面。
要不是碍于蒋未白的存在,清明显然是极想摸一摸苏衡阳所在的那颗球的:“夫人,你变得好小啊。”
“……你也不遑多让。”苏衡阳道,“伤得重吗?”
“没什么大事,之后就能恢复啦。都怪寒食,大惊小怪的。”清明道,“别看我平时那个样子,关键时刻可是很厉害的。是吧,夫人?”
苏衡阳眼中带笑:“是,多亏了你。”
清明还想拉着苏衡阳聊天,寒食看了蒋未白一眼,便将手收了回去。小小的清明被塞回了衣领处,好一番挣扎才探出头:“寒食?”
“城主和夫人有要事处理。”寒食解释一句,便对着蒋未白和苏衡阳躬身道:“属下先行告退。”
“去吧。”
“是。”
黑雾散去,这地牢,便只剩下了两拨人。
--------------------
无言的沉默在地牢弥漫,率先打破平静的,竟是蒋未白。
“小舅子,不要这么激动,”蒋未白道,“我和相公来看你了……别这样毫无风度地瞪人。虽说你们并无血缘关系,但我,还是极乐意喊你一声小舅子的。”
此言一出,秦楼果然怒火中烧:“蒋未白!你在胡说什么!”
苏衡阳也是颇为头疼,这人成人的模样太过跳脱,和小时候的可爱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蒋未白,嘴下留人。”
蒋未白挑眉:“你唤我什么?”
“夫君,”苏衡阳一字一句道,“请你先闭嘴。”
蒋未白从善如流:“我听相公的。”
“衡阳,你被他骗了!”秦楼紧握着铁栏,恨不得将满脸得意的蒋未白揍趴下。此时,瘦长的男子也走了上来,他一手拉住秦楼肩膀:“秦楼,何必生气?”接着转向苏衡阳道,“苏衡阳,你果然还是和这鬼物同流合污了。”
这人的敌意对自己是最大的。苏衡阳心想。
“和这畜生不如的东西成亲,也难为你下得去口。”
这话说得极为难听,苏衡阳闻言却是笑了:“如今你生杀大权皆在我们手中,这便是你求人的态度?”他转向蒋未白,“此人生前必然对我多有折辱,不如就地格杀,也成全我与他一段情谊。”
秦楼慌忙道:“衡阳,不要。”他看向自己的友人,“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添乱了!”
见秦楼生了气,那人才不甘地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