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看似粗鲁,动手却明显温柔。
时宴知轻车熟路地脱掉她身上的衣服。
也就瞬间的功夫,喻岁成了刚出生的婴儿,什么都没了。
喻岁:「……」
床上没衣服,和现在不着一缕的感觉完全不是一回事。
不適,尷尬,彆扭。
感觉很复杂。
时宴知抱起她,将她放进浴缸,温水随即将她包裹住。
时宴知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不见一丝遐念,看她就跟在看一份重要文件。
凝重而谨慎。
他没放过喻岁身体任何一个角落,直至確定没有明显外伤,时宴知这才放心。
喻岁就跟案板上的鱼肉,任他打量,她都快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率先打破这份不適,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抬眸看她,「才下飞机没多久。」
那他倒成了自己的及时雨,又救了自己一次。
他蹲在这里,看着她洗澡,喻岁是极度不適。特別是自己浑身赤裸,而他还西装革履。
目光落在他內衬上的血跡,喻岁找了个话题轰他出去:「你身上有血,去把衣服换了吧。」
垂眸,时宴知睨了眼身上的血跡,眼底闪过一抹嫌弃,他嫌脏。
时宴知去换衣服,喻岁自己洗头洗澡。
不止喉咙火辣,被掐过的肌肤,同样也有刺痛。喻岁没花多少时间洗澡,裹着干发帽,套着睡衣出了臥室。
喻岁在冰箱里找了冰袋,开始敷脖子,这边刚敷上,时宴知就过来了。
时宴知熟门熟路的拿了吹风机,摘掉她头上的干发巾,开始给她吹头髮。
耳边是吹风机的轰鸣声,头顶是温热的触感。这一瞬间,喻岁居然有了岁月静好的既视感。
头髮吹干,时宴知扒掉插座。
时宴知转手又接过她手中冰袋,「你怎么会出现在陈家的婚礼上?」
喻岁如实道:「我认识新娘。」
她现在合理怀疑,吕馨让自己去参加她的婚礼,应该不单单像秦妧说的那样,充面子,这里面或许还有林宽的缘故。
话落,喻岁说:「秦妧说,林宽是你大嫂的外甥。你把人打成这样,你家里人不会找你麻烦?」
时宴知不以为然道:「一个人渣,打了就打了。」
说这话时,他微垂的眼皮下,是一闪而过的阴鷙。
神情闪的虽快,但喻岁还是捕捉到了。
喻岁看得出神,时宴知也有所察觉,眸色微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声音里带着只有他知道的小心,「害怕?」
喻岁迎上他的目光,她还没说什么,时宴知先开口了:「別怕,我不会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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