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没有与秦王见过一面,又怎能知晓秦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万一秦王过河拆桥呢?
难道他们还能指望皇室养出什么良善之辈不成?
秦王装疯卖傻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由此可见他的心机有多深沉,这只怕也是个难对付的主。
国公可是前太子唯一的血脉,只要他还活着,无论谁坐上那个位置都睡不安稳。
他的意思,国公还是亲自去一趟西晋比较稳妥。
万一他们派出的那些人,救不了季家众人怎么办?若是不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
沈鹤亭一个眼神朝他扫去,“没有可是。”
虽然他也担心季家众人,但没有人比蒹葭更重要。
苏蒹葭试图劝他,“从京都出发去西晋,如果日夜兼程只需要四天的时间,而去大燕则需要七日,加上我乘坐的又是马车,你大可先去西晋,等事情了解之后,再来大燕寻我,这样也来得及。”
“蒹葭今晚你都没有休息,这会你一定累了吧!趁着我们改换水路之前,你先靠在我肩头休息一会,我怕等上了船之后,你不适应。”沈鹤亭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轻轻拥她入怀,他伸手替她拢了拢身上的狐裘,纵然马车里燃着炭盆,但外头冰天雪地的,依旧冷的很。
见沈鹤亭主意已定,苏蒹葭也不再开口,她顺势依偎在他怀中,伸手环住他的腰身,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的格外有安全感。
垂下眸子的那瞬间,她眸光微闪。
母亲爱她,所以从未想过以爱的名义困住她。
而她爱沈鹤亭。
所以她也不想困住他!
倘若季家人真出了什么事,他们便会永远横在他们两个人之间。
“鹤亭,我们好久都没有相拥而眠了,你也陪我休息一会。”她语气软糯似在撒娇一般。
“好,我陪你。”沈鹤亭嘴角上扬,拥着她缓缓闭上眼,他常年在外行军打仗,最久的一次五天五夜未曾合眼,其实他一点也不累,只是在闭目养神罢了。
但也不知怎的他竟然睡着的,而且睡的很沉。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船上。
“蒹葭!”他环顾四周根本没有苏蒹葭的身影,蓦地他想到什么,骤然从榻上惊坐起,光着脚就下了榻,他急步往外走边走边喊:“来人呀!蒹葭呢!蒹葭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