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将女人的画像藏在某处,只供自己看,或者思念,八成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而这般隐秘,好像又带了些神秘的色彩,看来也是个不能光明正大出现的女子……
“越是舍不得你这温柔,他越是走不出这狭小的空间,虽羡慕你,却开始同情他来,虽不知道你是谁,但请你放过那个人吧,不然他永远得不到幸福……”对着那女人的画像说,又似在自言自语,朱知晓淡淡一笑,求这画像里的人又有什么用,他自己放不下又能怨谁?以那妖孽的为人,这女子若是活着,也不用如此费心了,早就将其夺过来当压寨蛇妻了。
尽管如此,朱知晓还是走到画像下,将之扯落下来,再卷上,没有任何犹豫的干这缺德事,心里怎么想这手就怎么动了,做完这一切后,才真正有了想休息的念头,这下,真的累的不想动了……
不说那男人有没有伤着她,单单从那楼梯上摔下来也够她伤筋动骨了,丢了扳指,扯了画像,那妖孽若是知道……大概……可能,又是暴跳如雷了吧,许是恨不得杀了她也说不定,那些重要的东西,每一件都容不下失窃,偏偏她这手贱,连那画像也不放过,她朱知晓下定决心干某事,果然是想前头不顾结果,一意孤行……
不过,她觉得自己干得不错,看吧,有谁敢在蟒蛇身上挠痒?除了她这一时大脑发热,还有谁敢这般呢……
时间的流逝,在那头等着的轩辕澈一干人已经朝那路上看了好几次了,按照路程来算,就算那丫头再磨蹭,也该返回来了,轩辕澈含笑的脸有些阴沉……
“澈哥哥,怎么回事?你那丫头真是的,拿个东西也这么晚,兰雀心里等着心急死了……”比轩辕澈更加留意那方向的兰雀是真的心里急切想看他送自己什么东西,却久久没见着那丫头的踪影,有些情绪化了……
“再等一会,大概那丫头太粗心了,等会再找她算帐,别急,我这不是陪你一起等吗?难道与我一起还比上礼物来得重吗?瞧你那心急的样子……”轩辕澈情绪仅仅是显露了一下,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情,脸向旁边示意了一下,又安慰起兰雀来。
星知在屋檐上的身影立即消失不见,怜烟也若有所思在一旁发起呆来,朝着轩辕澈笑了一下,便自行告退了,兰雀那几个侍女也暗中气愤起某个丫头的不识趣来,却又不好在轩辕澈面前发作。
“只是心急想看看你送我什么东西……”兰雀委屈的说,“这还是你第一次送我……”
“新兰居可是我送你的第一个礼物哦,怎么将那个给忘了?”轩辕澈拿着扇子心里有些虚热的扇了起来。
“那个?”兰雀一脸惊讶,“也算吗?”
“当然,我可没给别的女人那么大手笔。”
星知极速的巡视了一遍轩辕澈书房那条路,问了些暗卫,说只看见朱知晓进去后并没有出来,星知又跑进屋里瞧了一遍,没人,屋里也没有异动,而那蠢女人却不见了,于是立马去回报,人影一晃,便到了轩辕澈身边,附在他耳边将消息说了一遍,轩辕澈眼神紧了紧,瞧见兰雀好奇的望着他们,对着她笑笑,“有点事,你先在这里呆一会儿,我先过去看看。”
也不等兰雀的回复,便消失在众人面前,星知随后也跟了过去,兰雀跺脚,却无可奈何,一个人在那里踱来踱去,那丫头没回来,以及轩辕澈那一闪而过的情绪,让她心里由衷的的不安,那丫头,怎么总是关健时候来捣乱!
《人在妖檐下》愚愚英子 v人昏物窃掐痕v最新更新:2011-06-1322:51:49
书房内,轩辕澈冰冷的脸上无一丝温度,锐利的眼打量了一下那空空的柜子,跟在后面的几人也是一脸隆重,此处除了贴身的几个人可以接近以外,其他人是谢绝入内,而有人趁他及贴身几人空挡的间隙,混进了这里,虽然气味被什么掩盖住了,只剩下朱知晓离奇失踪留下的余味。
轩辕澈径直走向那一片白色后桌的墙边,手轻轻一碰,墙上自动生出一道门打开了,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证明了他的想象,立即走了进去,眉宇间带着焦急,踩着木质阶梯而下,触目是那常见的画像不翼而飞,原本的焦急逐渐染上了愤怒,那毫无表情暗涌着波涛的脸,凌厉的气息不断扩散,让在门口等待着的寒蝶几人讶异不已,他们的主子,这种怒气,曾几何时见到过,里面有什么事触犯到了吗?
密道里的其它烛火相继点亮,与他步伐同步,映入眼帘,最让他关注的还是那空白失去画像的地方,头仰望着,藏在袖里的手握成了拳头,怒气的酝酿升腾着,画像的墙角,朱知晓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轩辕澈眼里诧异了一下,当瞧见那卷画像在她手里时,这一刻,他是真的有种冲动将她碎尸万段……
脚步朝她那里缓缓前行,视线尖锐在那张苍白嘴角还残留着血丝的脸上,这女人,擅闯他私有地不说,带血腥之气染湿这圣洁的安宁之地不说,还胆大包天撕下她的画像,“对你太纵容了吗?”
声音冷冷的,冷彻心扉,蹲了下来,手伸至那柔弱的脖子上,几乎只要轻轻用力,这女人便再也不用醒过来了……
她没有惊慌失措恐惧的样子,也没有挣扎逃命求饶的不安,更没有害怕他接近而扬起紧张,脸上那恬静还有昏迷前扬起的唇角,轩辕澈欲加力度的手停在那处,铁青着脸注视着这大难临头不自知的女人……
一直被她握在手里的画像忽然从她手中脱落,慢慢再铺开,直到整个图像展示在他侧面,轩辕澈所有的动作在那画像上停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