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表面上看不出来,嘴上也不说,心理活动却异常活跃。符文州见状只好解释:“真的没有。”“呵。”他不信。这次他手上的书是中文的,庄宴看了几眼头脑发昏,完全看不进去,他转过身仰头看符文州的脸。确切来说是盯着,直到符文州挫败的放下书。被这么看着还能无动于衷的话,实在太难。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心上人。符文州把手轻柔地放在庄宴头发上,轻轻揉了揉,“你怎么了?”庄宴有点气愤:“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我真的没事。”庄宴低下头,视线扫过符文州的裤子,忽然眯起眼睛,他看见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够闷,起反应了居然还要躲着,庄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扶着符文州的膝盖把头埋上去,遮住自己大笑着笑出眼泪的丑态。符文州叹气,庄宴摇了摇头站起来往后退,回到穿上用被子把自己捂了个严实,刻意憋着的笑声不断从被子里传出来。符文州脸色有些发青,片刻后无奈地摇头,放下书朝他走过去。庄宴听见动静,冒出一个头,又笑出声。他绷着脸憋笑:“怎么了州哥?”“不是饿了吗?我去给你做。”庄宴愣了愣,没好意思继续笑了,怎么说责任也在自己,这么笑话人家有点不够意思,他神色平静下来,露出笑容:“我跟你一块儿做!我会擀饺子皮。”冬天吃饺子几乎是一个习俗,庄宴爱吃饺子,在他的记忆里,爸爸在世的时候经常带他去吃。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对爸爸的记忆。庄宴五岁时爸爸因病去世,那时候他还不太明白死亡意味着什么,也是从那时候起,庄驰对庄宴越发冷淡。后来每到过年,团圆饭上他从来没有上桌的资格。久而久之,吃饱已经是一件求而不得的难事。后来出道,他必须学会照顾好自己的起居生活,做饭也成了必修课。庄宴不敢说自己做得好吃,填饱肚子还是没有问题的。包饺子步骤繁琐,平时庄宴不常做,擀饺子皮更是一件技术活,他动作笨拙,饺子皮被他擀得形状不一。面皮有的太薄,有的太厚。庄宴抿起嘴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太好看,但是吃起来应该没区别……吧……”越说越心虚,声音也渐渐低了,夸下海口说自己会擀饺子皮,结果事实证明自己在吹牛逼。他脸色红了红,急忙扯开话题:“你怎么连饺子都会做啊?”符文州没拆穿他拙劣的表演,嘴角噙着一抹笑:“兴趣。”因为兴趣……庄宴说道:“那你应该去做厨师。”符文州没有直接反驳:“再喜欢的事,日复一日的做,也会腻的。”“啊……”庄宴脸色苍白了一些,那喜欢的人呢?是不是在一起久了,也会腻?他抬眼看了看符文州的脸,最终没有问出来,有些事问得太明白,反而不是好事。心情一阵低落,庄宴放下厨具把手洗干净,“我厨艺太差,不打扰你了。”说完,没等符文州有所反应先一步走出厨房。庄宴心情烦躁,平时一向秉承想不通就不想这个道理的他,这次竟然开始钻牛角尖。他忍不住去深想,符文州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暗示总有一天他也会腻了他的,所以别对他抱有太大期望?想到这儿,庄宴的心一阵难受,脸色也骤然变得难看。一贯自诩洒脱的他,这会儿却变得不像自己了。庄宴倚着沙发躺下,眉目皱起,好看的薄唇紧抿。如果是以前的庄宴,一定会直接问出口,而不是在这里一个人独自纠结难过,他变了。因为感情,影响了他的决断。“还真是让人头大。”他呢喃一句。半晌,他闷闷地掏出手机刷娱乐新闻。最近和符文州天天待在一块儿,他很少无聊到刷微博了,打开微博,首先点进热搜去看热闹。而今天的热搜上,竟然出现了“京圈儿太子爷”这样的字眼,庄宴眉心一跳,应坤?他有了不好的预感,点进去一看,差点被惊得说不出话。京圈儿太子爷与庄氏总裁为争夺一女大打出手。庄宴心想:我可去你的吧!应坤为了争夺庄驰跟一个女的打起来还有点可信度,想到这儿,他觉得自己可能摸到了真相。忍不住舔了舔下唇,应坤……可真牛逼啊!他心情蓦然晴朗,从手机通讯录里找到应坤,笑着给他拨去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不禁让庄宴怀疑他在守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