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丁瑚说,房老先生所得重病与“水香木”有关,人们手忙脚乱地将那些“水香木”都搬了出去。
昨天还视若珍宝的东西,今天就成了人人避而不及的破烂玩意儿。
其实,“水香木”是一种非常贵重的奇花异草,对于家居生活还是大有裨益的。
因为古移山和吴旗亭在旁边坐着呢,丁瑚不大方便多说,作为中医名家,这二位的医术那是毋庸质疑的,只不过房启九的病情太特殊了,这二位在这方面的见识有限而已。
作为后学晚辈,丁瑚不能因为自己多看了几页奇书就在两位老前辈面前卖弄,所以,丁瑚并没有向房家那边多解释什么,只是跟楚尔月简单沟通了一下意见,然后将自己的整体治疗思路告之两位老前辈,听听他们的意见。
古移山早就知道丁瑚相当不简单,并不多说什么,最多也就是就自己没弄明白的一些细节简单地问上几句。
吴旗亭原以为小丁不过就是一个自学成才的后起之秀,最多有点小聪明而已。今天一见,他才意识到这个小伙子非常不简单,要不,段驷海怎么会把他推荐给自己呢。
吴旗亭是个勤于思考,善于总结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怕丢面子,趁着房家上下忙活的时候,他笑着问了问小丁做出判断的依据。
“吴老,事有凑巧,我看过几本旧时医学方面的杂书,上面提到过‘六神相属’的说法。所谓六神,是谓心、肺、肝、肾、脾、胆,此六部经络各有所司,谓之‘神气’,气舒意畅,则为健康态。房老先生久居极干旱地区,早就生成干旱体质,与其相关的六神之气表现为‘干燥型’,您从他老人家的皮肤和发质就可以看出一二。”
吴旗亭好象有点明白了,随口附和道:“上大学之后,突然移居至水乡之地,乍逢湿气,他的体质有些不大适应,久而久之,因久食海鲜,触发了干湿矛盾,当年因年轻力壮,还能扛得住,现如今,年老体衰,又因‘水香木’的的刺激,从而激发了体内宿疾,从而致病,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差不多吧,这里面可能有几个重要细节,比如说,房老先生久居水乡之地,大多情况下,人们会讨厌过重的湿气,他不一样,他特别喜欢那地方,衣食起居,他一直在努力适应那里的生活。结果,身上的湿气越来越重,以至身染‘湿毒’且持续时间比较长。”小丁随口解释道。
这时候,房启九的小女儿已经命人将老父亲的卧房重新调配了一下,随即请教丁大夫,接下来应该如何治疗。
“家里有‘十香五花米’吗?”小丁随口问了一句。
“有,需要多少?”
“半斤即可。”
“别的方面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上等黄酒、干姜切成薄片,另外再买一些羌活、芡实这两种中草药备用。”小丁随口解释道。
“还有呢?”
“暂时不需要了,令尊久拖成疾,至少得调养三到五年,目前,我们尽量采取最有效的医治方法,尽可能地让你父亲先开口讲话,恢复正常的饮食,他不能开口讲话,我们无法与之沟通,所有的治疗方案都会大打折扣的。”
“明白了,拜托您了!”
“不客气!”
小丁随手开了一张小处方,上面罗列了七味中草药,小丁将这张处方让古移山、吴旗亭看了看,随后将其递给楚尔月,让她也提提意见。
结果,三位中医高手看了半天,到底没有弄清楚小丁的用意,救治病人要紧,小丁也顾不得多加解释,开始让房家上下帮着自己准备所用之物。
“荣什欣”的高管们非常得力,没用多长时间,他们遵照小丁的医嘱,开好中药并将其碾磨成细粉,小丁让房家人找来上好的陈醋,将这些药粉按照一定的比例用陈醋调制成药膏,然后用纱布绑缚在房启九双脚的两个脚心“涌泉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