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一见高子轩就失了往日的冷静理智,竟是像小孩子一样较起劲来,还被他牵着鼻了走,想法都有些顺了他的心思,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冷静下来,月婵也笑了起来:“这倒不必了,王爷,月婵无才无貌,身家也不好,配不上王爷,不敢劳动王爷挂心,还请王爷把月婵放回去,月婵要回府了。”
头一次见到有女人能够对他不假辞色,高子轩反倒高兴起来,思量一会儿,点了点头:“也好,为免你被人猜疑,本王就不送你回府了。”
说着话,他左脚跺了几下,那轿夫就转头又朝皇宫门口走去。
轿内,高子轩再度打量月婵一番,只抱着她不撒手,饶是月婵历经两世的人,这会儿也羞的抬不起头来,可惜了,她的大力在高子轩面前完全使不上劲,若不然,她非得……
打住,这个想法是不能有的,若打了高子轩,她一人身死事小,连累全家可就坏了。
轿子抬的飞快,很快就回到宫门口,月婵要下轿,高子轩却拽着她,小声道:“罢了,本王护着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过不要没良心的忘了本王。”
说话间,他放开月婵,直瞧着月婵下了轿子,爬上孟家的马车,又见车夫一挥马鞭赶着车走掉,这才回神,对外边轿夫大声道:“回府……”
孟月婵回到家中,直直吩咐画眉等人收拾东西,又让人寻了孟之文来,把天辰帝的意思告诉孟之文,她就赶着带了几个丫头,坐上马车去了庄子上。
那里,孟之文自然帮月婵善后,和老太太交待了此事,又找了些家丁护院送到别庄,让这些人把整个别庄围了起来,以期保护月婵的安全。
月婵到了庄子上,顾不得收拾,带着画眉三个人急急去了后院,到了那间织房内,环儿几个去侍弄织机,月婵则开始寻丝线。
要织布,丝线尤为重要,不同材料的丝线,织出来的布也是完全不相同的。
月婵寻的这些丝线很特殊,白色的最顶级蚕丝先不用提,便是那织图案的丝线,全都是用了鸟羽纺成,光洁透亮,比之蚕丝要鲜亮许多。
月婵先把有些透明的白色蚕丝分开,一根根的剖开,一根细小丝线要剖成十八根,这工程就十分艰巨,月婵直剖得眼酸手疼,才算弄完一小部分。
接下来,她给画眉几个演世,画眉三个跟随月婵几年,也学了好些的本事,做这个自然不在话下,月婵就把工作交给三个人,她自己则把丝线上了织机,开始叮当作响的织起布来。
才开始的一小段白色透亮轻薄丝绢好织,可后来有了图案的部分,却真真的难为死人。
饶是月婵的头脑非同常人,可也织的头晕眼花,差点累倒在织机上。
她这里只顾织布,却不想这别庄外早有人在打主意。
庄子外围的高墙上,几个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表示确定下来,其中一个黑衣人摸出袖箭来,朝着正在巡查的家丁射去。
眼瞧着箭只马上就要插上那家丁的喉咙,也不知道哪里冒出另外几个黑衣人来,其中一个眼冒寒光,伸手就把箭给抓在手心里边。
另外几个黑衣人跳上围墙,从腰间抽出刀来就砍将上去。
先来的几个黑衣人一看事情不好,也不恋战,跳墙就跑,后面的那几个人却也没有追去,跳下墙头又隐在暗处,默默保护这个庄子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