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瞧了几眼,看了看黄莺的身材,让她把衣裳穿在身上,转着圈的看,瞧着黄莺穿上这衣服,更显的俏丽可爱,又显的身量苗条,气度优雅迷人,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她这是学的净妃留下来的笔记上的裁剪方法,按着身体的尺寸精心裁剪的,这衣裳比之现在大昭国那些贵女们的衣服更加的贴身舒服,也更显身条。
果然,便是黄莺穿上,就衬的她美了不是一星半点,若是……
月婵笑了笑,让黄莺把衣服脱下来,亲自折好,装到木盒子里边,又找了一套首饰放进去,交给画眉道:“你明儿一早就送去魏国公府,亲自交给彤妹妹,不用说别的,只说我说的,让她穿了给能瞧的人瞧到,她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画眉一惊,心头亮光一闪,突然间就明白月婵在打什么主意了。
大事做定
太阳虽然不是很烈,却也很温暖,不过,天辰帝的心头却并不好受。
看着一排站在自己身前的儿子们,天辰帝强压怒火,笑了笑道:“大概北狄来使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
太子高子轲向来容不得人,一听天辰帝问起,立刻站出来道:“父皇,儿臣自是知道的,北狄那等荒蛮之地能够有何好布料,敢放此豪言,父皇放心,儿臣这便寻天下织娘来,定要织出……”
太子的话还没讲完,天辰帝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轲儿,父皇向来告诉你做事情要稳妥,你今还没有见到北狄拿来的料子,就敢放此大话,这可是不成的,兵法都有云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你别说是知彼了,连已方都弄不明白,便轻易放言,长此以往,如何为君?”
高子轲被天辰帝一顿数落,有些丧气,看了天辰帝一眼,便退了下去。
天辰帝再看向别的皇子,却见三皇子高子轺冷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自己的话从没听到耳内。
四皇子高子轹手拿佛珠不断转着,只低头念经,别的事情一概不理会。
五皇子高子轵一脸微笑,微微一步上前:“父皇不必操心,儿子也打听到了,北狄人的布料并无稀奇之处,只是用织机织出来的花纹,这和我们大昭国有些不同,不过,想来我大昭国地大物博,若是找寻,怕也能找出那等用织机织花纹布的奇人来。”
这话倒也在理,天辰帝看了高子轵一眼,倒是笑了,很赞赏的点了点头:“你这话很是!”
这番态度,别的皇子都不去理会,只高子轲充满恨意的瞪了高子轵一眼。
三皇子眼神微动,片刻之后低头不说话,就跟一尊雕塑一样,好像从来没动过似的。
天辰帝眼尾轻扫,早把各人的样子瞧在眼里,对着高子轵赞赏一笑,果然又召来太子的怨念,天辰帝明白,却还是依然故我。
七皇子高子轾这时候却是一步上前,一双凤眼微翘,脸上满是笑意:“父皇,今叫儿臣来只说要赏花的,如何却在这里谈起国事了,父皇夙夜操劳,儿臣等也是担忧父皇的身体,难得今日父子齐聚,儿子们伺侯父皇乐呵一场,也算歇息一天,还请父皇不要再谈这些烦心事了。”高子轾向来随心所欲,朝中政务也不插手,是个闲云野鹤之人,可明眼人都知道,这个高子轾从来都是向着太子的。
似乎是高子轾小的时候,太子护过他一段时间,从那之后,高子轾就跟随在太子身后,替他做了许多事情。
如今高子轾见天辰帝给太子没脸,又夸赞五皇子,便出来替太子解围。
天辰帝眼光扫过高子轾,虽然有些不痛快,不过,对高子轾还是很疼爱的,众位皇子之中难得有他这么一个念及兄弟亲情的人,天辰帝不愿意让这份真情毁坏,只好笑道:“也罢了,子轾说的是,咱们这便好好逛逛,今日也来个父子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