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浅笑,对于孟皓宇的疑问没有解答,只俏皮的看着他,让孟皓宇无奈的紧。
他又赶着赴宴,没有时间去拷问月婵,只得忿忿的带着翰墨离开,一边走还想着等回来找时间好好问问月婵。
孟皓宇在前边走,画眉几个丫头简直看直了眼,孟皓宇的背影正对着阳光,那身上的银丝线发出七彩光芒,实着宝蓝的布料子,让他整个人就像是拢在光晕里一样。
天啊,画眉捂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月婵:“小姐,这衣服,这衣服莫非是天上神仙穿的不成,小姐怎么做的?”
那衣服的款式是月婵设计,是画眉几个丫头缝制的,不过,花纹却是月婵一针一线绣上去的,几个丫头也不知道这里边有什么样的玄奥。
月婵一笑,敲了敲画眉的头:“其实是很简单的,那丝线是我特地加工过的,每一根丝线都是用三根丝线拧成,分了三面,正好拼成三棱形,等阳光照在丝线上,互相反射,便成了那个样子。”
月婵说的简单,可是,画眉却瞧见她手上的累累伤痕,不由的捧起她的手连连惊呼:“小姐,这……”
月婵把手缩了回去,这并没有什么,丝线做成三棱形,难免在绣制的时候会划手,一个不慎便伤到了手。
不过,手上虽然伤着了,月婵心里却是欢喜的,想着自家哥哥穿上这件精心缝制的衣衫,那样的风姿神采,再多的伤痕也是值得的。
画眉知道月婵不愿意多谈手上的伤,只强笑道:“我看啊,少爷穿着这么一身出去,必定是要大出风头的,长安城的那些闺阁女子若是见到咱们少爷,怕不被勾了神魂去。”
黄莺也在一旁笑着:“可不是怎的,少爷虽然中了亚元,可这么一过去,怕不把解元公给压下去么。”
月婵看两个丫头说笑,心里也欢喜,想着孟皓宇得到人夸赞的样子,也笑弯了眉眼。
因着记挂孟皓宇,月婵一上午都没有做什么事情,到了中午,胡乱吃了些饭,歇息一会儿,就派人去打听皓宇回来没有。
她这里还没有派出人去,皓宇房中的润雨便匆匆跑了进来,一见月婵,先是松了口气,接着道:“小姐,您快过去瞧瞧吧,少爷喝醉了酒,解元公送他回府,他……这会儿正在房里胡乱骂着,解元公劝解不下,我们实在没法子,过来找小姐过去劝解劝解。”
月婵一听,腾的站了起来,心惊的同时思量着莫不是自家哥哥出了什么事吗?
她哪里定得住神,带了画眉几个匆匆赶了过去。
才走到皓宇书房门口,便听到皓宇的怒斥声:“都是什么人嘛,一个个不思为君分忧,反而幸灾乐祸,只说是淫巧小道,却不想这小道便让人家把皇上君威踩了下去。”
又听一个清润声音劝解:“行了孟兄,这些心里有计较便是,那些人个个钻营,哪里会……”
声音越发的低了,孟皓宇似乎也没了声音,月婵松了口气,看起来,怕是因为政见不和和人争吵了几句吧,自家哥哥这几年过的顺遂,没有受过什么搓磨,心性还是不成的。
“我只心里气恨罢了,想我堂堂大昭国,怎的能被北狄小儿嘲笑,不管如何,总是不能被北狄压下去的,他们不说同仇敌忾,反倒只说无事,是北狄人无事生非罢了,我想起来就气愤。”孟皓宇似乎还在发牢骚,怕是醉的不轻了。
月婵叹气,让人打起帘子,带了画眉进屋。
只见皓宇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旁边霍思成还是一身白衣,只伸手轻扶着他,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劝慰的话。
看到月婵进来,霍思成笑了笑:“孟小姐可是来了,孟兄酒醉,在下没有什么好法子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