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文便是再清高,再迂腐,也知道稻种之事非同小可,谁要是能在这上面做些文章,或者,谁参与了里面的运作,不说升官发财,首先,必定在皇上那里能讨的好去,要是让皇上记住某个人,他的前程不可限量啊。
便是不知道,尚书大人是如何想的?
孟之文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就把稻种放好,起身回房休息不提。
第二日,孟之文一早去了衙门,却见部内同僚见到他之后都端着笑脸,个个热情非凡,让孟之文有些摸不着头脑。
等他进了屋内,却听人道,孟侯可是来了,尚书大人已经等很久了。
孟之文惊了一下,跟随那个小吏去了尚书大人的屋子,就见那个平常一脸笑眯眯状,跟个老狐狸似的尚书大人竟起身相迎。
可是把孟之文吓坏了,赶紧拱手:“大人折煞我了!”
那位孔尚书一笑,把了孟之文的手,一脸亲热状:“孟侯何出此言,你我虽是上下级,可孟侯身有爵位,比我等品级还要高呢……”
说话间,两个人坐定了,孟之文正有些摸不着头脑呢,那里孔尚书已经把事情讲了出来:“孟侯所言稻种之事已经办妥,稻种取回,更看了南国的稻子生长情况,昨日,我已经进宫禀明了皇上,皇上的意思,要在大昭国内大力推广,而此等重担,却要落到孟侯身上了。”
孟之文吓了一大跳,赶紧站起身来:“大人言重了,我……怎可担此重任,怕有负皇上圣恩了。”
孔尚书笑着一摆手:“孟侯坐下,这南国稻子之事,你我都不知道种植法子,国内也无人种过,并不知道要如何下手,孟侯即是提出此事的人,便也要担些干系,为了大昭国千万百姓计,还请孟侯担此重任。”
说话间,孔尚书喝了口茶:“自然,这担子也不是白挑的,皇上已经发了话下来,农部还缺一位左侍郎,这位子就是留给孟侯的,便是为了让孟侯主持此事方便行事的。”
孟之文还能如何讲?
他本就是一个忠心为国的人,既然是皇上的恩旨,又是为了百姓生计,这担子,不挑也得挑了。
不过,孟之文却是有些头疼的,稻子的事情,他是真不知道。
他一个百年望族的直系子孙,生下来就身有侯爵的公子哥,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哪里见过什么种田种地的事情,若不是这次稻种的事,他怕是根本就没见过那稻子长什么样呢。
揉揉额头,孟之文面带难色:“孔大人,即是皇上的旨意,我便担了此任,不过,还请大人找些精通农事的官员来帮我,这也是为了大昭国百姓计。”
孔尚书笑着点头:“这是自然的。”
说话间,孔尚书又提点了孟之文一些事情,更让他交接了职务,从今之后,孟之文就是农部左侍郎了。
等孟之文从孔尚书屋内出来的时候,农部许多官员已经知道此事,好些人都来贺喜,孟之文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还没有这般风光过呢,一时间也是春风得意,整个人都显的年轻了几岁。
他和几位相熟的同僚一一抱拳,互相行礼,说着客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