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画眉应了一声,在大伙不留心的时候,偷偷的溜走。
月婵跟着孟之文走了一路,等到了珍珠院内时,孟之文早已经走的满头大汗,偏月婵一丝都不觉得累,脸不红气不喘的,她自己先就惊奇起来。
虽然孟之文是个文弱书生,可大昭国里的文弱书生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孟之文早年也曾习过些武艺,弓马功夫也不曾落下,他也是急了,再加上走的太快了,因此才出了汗。
而月婵呢?一个小女孩子,跟着大人走了这么一路,竟丝毫不累?这是怎么回事?
想了一会儿,月婵才恍忽间感觉到,怕这要和她修习的那吐纳功夫有关吧,再想想,那个山顶的老道士谁知道多少岁了,竟还硬朗的很,而且神清气爽,脸色红润,这说明这门功夫确实是好的。
而且,如今月婵仔细一回想,那个道士每次吐纳的时候,会先把口决说上一遍,然后才行功的,这倒是奇怪了。
像他那样的人,必是年深日久练功的,这门功夫早刻到了骨血里,根本没必要去念口决,他每次似乎都是故意念口决的,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道……
月婵大惊,那道士莫非是知道她在旁边偷看,所以才念的,是想让她听到去学么?
可是,自己一个鬼魂,他是怎么看到的,这人,难道通阴阳?
想不通啊想不通,月婵一想就觉得脑仁疼,只好压下惊奇,去瞧珍珠院中的人。
这时候,好些小丫头来去匆匆的,让人想抓都抓不住,一个丫头拽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婆子飞快的进门,连礼都顾不上行就进了屋。
而孟之文早在院中转开了,怕也是急的吧。
屋内,珍珠阵阵痛呼声传来,听的月婵心里也是一紧一紧的,惊怕的很。
“到底怎么回事?”
过了好一会儿,听的珍珠痛呼声更大了,孟之文有些按捺不住,叫了个丫头过来就问:“辛姨娘怎么突然间就早产了?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侯的?”
那丫头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爷恕罪,辛姨娘是瞧着今天天气好,又听婆子们说这时候要多动动,不然怕孩子不好生,就想出去转一下,谁知道,这院中也不知道哪个小贱人泼了一下子的水,把个青石路面洒的油光水滑的,辛姨娘一时不妨,就跌个跟头……”
原来如此啊!
月婵暗暗点头,她就说嘛,珍珠如今细致的很,不管是吃的还是穿的都小心谨慎,怎么就着道了呢,原来,人家竟是明打明的要陷害她呢,有的时候,你防了暗的,倒不会想到这明的,想来,暗算珍珠的人还真不好相与呢。
栽赃
“这是怎么了?”
刘梅带着几个丫头匆匆过来,一进门就急忙喊了起来:“早起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成这样了?”
说着话,刘梅拉住正要往外跑的追云:“追云,辛姨娘是怎么的?稳婆怎么说来着?”
追云早急坏了,哪有时间理会刘梅,只匆匆行了礼,小声道:“稳婆说姨娘不好,这孩子怕也……”
“啊!”
屋内又传来尖利叫声,追云吓了一大跳,赶紧又朝屋内跑去。
刘梅低头,眼角眉梢都带了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