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想!”高子轩放下筷了,有些闷闷的:“三哥虽然任何大哥,可再信任的还是霍思成,再加上,霍思成的才华确实比大哥还要好,这次,怕是要提他入阁呢。”
说到霍思成,月婵一惊,不由的放下筷子:“这倒是该恭喜的,他也不容易,那么一个位置,又碰到那么一个嫡母,一心里想往高处爬,想让霍家的人都瞧瞧,离了霍家,他会活的更好,霍家离了他却是不成的,这么些年来,他是憋了一口气,如今终于能扬眉吐气了。”
高子轩脸色有些不好:“你倒是了解他。”
月婵噎住,过了一会儿才笑道:“到底小时候有些情谊的,他又救了你的命,咱们自然是该替他高兴,不知道霍家如今如何了?”
听月婵这般说,高子轩脸上才显出一点笑模样:“霍家这次也被抄了家,根基尽毁,怕是起复不易,霍家许多人都走了霍思成的门路,想让他在三哥面前美言几句,霍家老爷更是压着他的嫡母去赔罪,可惜,霍思成是冷了心肠的,只说已经恩断义绝,当初是分了家的,是霍家不要他了,如今也甭上门求他,直气的霍家人想骂都骂不出来,只得恨恨走掉。”
月婵笑着又给高子轩添了些菜:“你这几日也累了,多吃些,吃完了洗个澡,好好休息休息,我再等几日去瞧瞧月婷,给家里去个信,让他们留意着,若是发卖罪臣家眷的时候,尽早把月婷赎出来,到底是孟家女,她又有些颜色,总不能见她真被卖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
“你瞧着吧!”对于月婵,高子轩是放心的,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吃完了饭,着人收拾了桌上残肴,月婵和高子轩各自洗了澡睡觉不提,只说又过几日,康成帝火气消散许多,于狱中管理也不是很严了,可以让罪臣的家人亲朋探看,高子轩得了信,一早打点好了,和刑部的人通了气,又告诉了月婵,月婵便准备去探监。
她原先也通知了孟家,孟之文只让婉容注意些,婉容其实是有怨言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月娥和月婷都嫁了人,以后怎么样,可不关她的事情,要是这两个妹子是个好的,婉容也不介意拉上一把,可这两个人是拎不清的,婉容就怕帮了白眼狼。
不过,孟之文的话婉容也不能驳了去,只好让人留意了。
这时候,月娥已经从孟家迁了出去,天辰帝让人分给她一座二进的小宅子,又给了她些银子,若是省着些花用,也够她下半世生活了,天辰帝也算对太子一脉仁至义尽了。
才刚送走月娥,又要迎来月婷,月婷可没有人给银子花用,婉容当真是发愁,就怕要照顾这个小姑子一世,又怕带累了孟皓宇和自家的三个小子。
只月婵派人来和她说,皓宇的仕途不会受到影响,她这才稍放下心来。
这日,月婵收拾了东西,坐上一辆青油布马车,悄悄往刑部大牢而去。
到了大牢门口,月婵下车,把披风的帕子兜起,脸上又罩了纱巾,这才带了环儿和黄莺这两个从孟家跟来的管家娘子进去。
刑部那里早得了信,有狱中官员侯着,见了月婵,赶紧行礼:“下官见过荣亲王……”
月婵虚后一抬:“大人免礼吧,也不用声张,只带我悄悄看了就成。”
那大牢的官员抬了头看了一眼,笑笑:“是,下官领命。”
说着话,带月婵三人就要往里走,月婵看看马车,让环儿把车内的东西搬出来,又让几个狱卒帮忙拿着进去。
黄莺是个机灵的,趁机塞给狱卒一些碎银子,那几个狱卒应该是知晓月婵身份的,只不敢收。
月婵在前边笑道:“你们只管收下吧,这是给你们抬东西的报酬,甭管别的,这是我赏的,且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