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愚想了想抬头说道:&ldo;哥哥,你说若是谁惹我生气了,你便会去惩治他是不是?&rdo;褚劲风微眯起眼儿:&ldo;有人欺负你了?谁?&rdo;李若愚目光坚定地说道:&ldo;就是昨日那满脸带笑的那个,你叫他太子来着!哥哥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吧!&rdo;说着便充满希翼地朝他的怀里靠了靠。褚劲风的眉头挑起来了,慢慢地问:&ldo;为何?他怎样你了?&rdo;若愚想到了夫子嘱咐自己不能告诉别人,便又蚌壳般闭住了嘴,任凭褚劲风再怎么问也张不开嘴。待得回到府里,还没等司马问,苏秀便来主动禀报这一天小夫人的行程了,自然也是红着脸将清晨书院卧房内那骇人的一幕告诉给司马大人知道。褚劲风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ldo;啪&rdo;的一拍桌子。听到这,他总算是明白了那小傻子为何看了自己跟看到吃人的猛虎一般。体谅她发病以来如同稚儿不开解,他向来在这夫妻之道上甚有耐心,尽是慢慢的施展手段撩拨,相信便是豆粒之火熬粥,也会有咕嘟冒泡的一日。可是自己这般的慢柴细火,不敢有半丝懈怠急切,那太子倒好!大张大合地去采花偷香,吓得小傻子如今竟然是只搂抱一下都浑身僵硬!更别提剥衣戏耍了……盼了许久的小米粥,眼看着要软糯入口了,却被人掀翻了锅灶……只要是正在忍饥挨饿的,没有人能忍下这口恶气的!赵寅堂,你干的好事!褚劲风当下备马便去了静园。此时静园里丝竹之声不断,原来那侯府的四公子寻访到了北地的胡姬,专门表演北疆风情的歌舞。这些个胡姬个个浓眉深目,身材高大而丰满,挑起舞来腰肢柔软,如同水中之蛇,若是富户人家宴请宾客,需要白银一百两才能请得动这胡人班子。只因这舞蹈到了最后,还有些特色,若是红包封得足,这些胡姬们最后还会解落衣衫,全身只有那腰间的铃铛哗啦作响,当真是撩人得很呢!所以这欣赏歌舞的并无女客,只有四公子和太子还有跟随来的侍卫子弟举杯畅饮,醉眼迷离地盯着那正要脱到最后的金发胡姬。恰在这时,太子一抬眼便看见褚劲风一脸怒气地走来,当下只是微笑着冲他举了举杯:&ldo;来得正好,正看到这关键,快选个好位置坐下,莫错过了精彩之处。褚劲风挑了挑眉,不卑不亢地说:&ldo;臣有事要与太子禀报,不知太子可否移驾,与臣在私下详谈。&rdo;赵寅堂面带微笑依然目不转睛看着眼前扭动身姿的舞娘,一边饮酒一边漫不经心道:&ldo;司马总是这般一本正经,你如今是成了婚的,当知这女色的妙处,为何还这般不知趣?&rdo;褚劲风的脸色变得阴冷,突然一伸脚,哐啷哗啦的一下子,将一旁的一张摆满了果盘茶品的桌子踹了个稀巴烂!厅内的丝竹之声戛然而止,那些个胡姬吓得呆立原地不再舞动。侍立一旁的侍卫们也纷纷站起亮出了刀剑。四少气得直指着褚劲风:&ldo;大胆!褚劲风,你当着太子之面这般放肆,是想要忤逆不成?&rdo;褚劲风不卑不亢道:&ldo;太子乃大楚未来储君,自当修养身心,揣度治国之道,像这等污烂不堪的表演,岂可污浊了太子之眼?臣这一脚是替远在京城的大楚谏官们踹的,四少爷,你这狐假虎威的一嗓子是替谁喊的?按的又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居心?本座倒是要亲写一封书信给你们随风侯府,他随风侯就是养出了这个纨绔东西带坏一国储君吗!&rdo;褚劲风这一脚踹得当真是入情入理,差一点便可名垂大楚青史成为一段佳话了。那四少本就理亏,如今一听说要禀明父亲,顿时慌了手脚。赵寅堂却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说道:&ldo;劲风说得在理,来人,将这些个胡姬送出府去……劲风,我们后堂说话。&rdo;当二人来到了一处静谧的客厅时。太子的脸上却是笑意全无,端坐在主位上问道:&ldo;尊&lso;表妹&rso;是跟司马大人告状了?不知司马大人日理万机,可曾抽空去书院看上一看,为何本王委托司马找寻之人就在你亲自操办的书院里,而司马却半点不知呢?&rdo;褚劲风冷着脸鞠礼道:&ldo;太子既然知道那书院乃是臣操办的,这奉养孔圣人的宅邸自然容纳不下半点的污秽下滥,为何太子却一意孤行,对臣礼聘的夫子如此无礼?&rdo;赵寅堂在笑,他本就生得仪表堂堂,这一笑当真有几分威严,可是说出的话却是无礼至极:&ldo;若不是心知司马痴迷着您府宅里的那个小表妹,本王还以为你这是拜倒在了周潜雨是儒衫之下了,竟是这般的维护,她是谁的女人你不知道吗?若是本王也将你那位小表妹弄回京城,再对着司马大人来一句不知其下落,不知司马大人可能戴得稳这顶绿纱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