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辰这才恍悟了问:“七叔,你的肩头怎么样,我帮你上药。”
“我没事,哪里像你娇气。”七叔说笑着收着药瓶。
“还生气了?”七叔安慰汉辰说:“其实老爷子说的也不无道理,我小时候就总被你大姐骂了是野种,该扔了去喂狼的孩子。所以那时候我就怕,哪天大哥真恼了把我扔在荒山上,我靠什么活呀?怕是捡破烂,讨饭都是没准的事。生在杨家又怎么样?当年大哥不过一念之仁,真要是咬牙听了老太爷的话,生出我来就卷了扔去山沟喂狼,怕什么烦恼都省了。”
“师父!”小七忽然止住笑,发现顾师父进了门。
顾师父沉了脸,也不知道听到多少小七同汉辰叔侄的调侃,只是拉过汉辰,小心的摸摸他缠上纱布的伤口,问了句:“疼吗?”
汉辰苦笑了摇头。
顾夫子转向小七,伸手去解小七的军装,小七向后闪了一步说:“顾师父,小七没事,不用看了。”
“没事就更不用怕师父看。”顾师父坚持说。
小七嬉皮笑脸说:“顾师父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哥,有那个癖好拿军马剪秃了尾巴当骡子大牲口去拉几天磨,灭灭那些野畜生的傲气。”
“这个时候还改不了贫嘴!”顾师父呵斥着,脱下小七的军装,小七呲牙咧嘴的脸上一阵扭曲。
那肩膀上已经血迹模糊成一片,顾师父忙吩咐下人去喊大夫,这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处理的伤。
小七却拦了说:“大夜里别生事了,不妨事的,我等下慢慢来。”
“怎么弄成这样?”顾师父惊愕的问。
汉辰本真信了七叔没事,不想七叔伤得比自己重。
“我哥他坐在滑竿上不老实,乱动乱拧,就那一下,哎呦~~”小七咬了牙,试试揭那块粘在伤口上的衬衫却揭不起来。
汉辰如法炮制吩咐人拿来热毛巾来敷,但确实伤得太深。
顾夫子黑着脸,对杨大帅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也是无可奈何。
顾师母闻讯赶来,抢了要看小七的伤。
怕这么下去,嫂娘也要被惊动,小七只笑了说:“师母帮小七去截一条纱布,剪刀在抽屉里。”
趁人不备,一咬牙一用力,生是连皮带肉将那粘在伤口上的衬衫撕扯下来,疼得冷汗一身,险些晕厥过去。
“七叔!”
“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