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纵想到这里,促狭的性子起来。电脑小说站
父亲似乎并不喜欢见他同鹿荣中堂在一处独处,在京城遇到几次鹿中堂,父亲每提起鹿荣都鼻子里发出不屑之意。
鹿荣在京城的名声不好。听说他京城微服去菊儿胡同喝花酒。因为一名当红地小官还同人打架,闹得京城无人不知。如此放浪形骸的官员还来教训他?
京城中许多搬弄是非的人都在猜测鹿荣为什么要保荐他一个嘴上没毛的年轻将领,风传很多,其中就有人评议,说鹿荣中堂对他“用情颇深”。如今鹿荣来龙城,云纵就是想陪他玩耍几日,一来算报答人家的一番心意,二来也给杨家门上添些彩,让父亲也不要那么太平。
云纵起身,撩起袖子把了酒壶为鹿中堂斟满酒,身子凑过去时低头垂眸,眼眸流光带了些幽怨停在那杯中。
一分神,酒满溢出,洒在鹿荣的手上。
云纵慌得连声告罪,放下酒壶伸手去为鹿中堂擦拭。
鹿荣一翻腕子,扣住了云纵的手,湿漉漉的手握在一起,抬眼笑望了他责备道:“如此毛躁,我冤枉了你不成?”
云纵一笑,淡淡的笑意挂在唇角。
鹿荣掏出帕子,小心地为云纵擦着手,劝告道:“不要在那些没有必要的事情上徒费心神。许多事情水到渠成。我过去曾得过一种怪病,就是胃总是疼,疼得绞肠一般难过,太医看过都没有妙药。可巧,一次李中堂给了我一小瓶西洋地丹药,只吃过一两次,就见好,一瓶吃过,如今几乎就是除了根。无心插柳,不能强求。”
告别了鹿荣,云纵两天没有去约他。心里不服他的那些教训,仿佛谁都居高临下去对他指指点点。
早晨起床时,心月端来一个铜盆,里面是呛鼻的中药水。
近来是例行的公事一般,心月清晨为他擦洗,晚上为他泡脚,中午逼他喝汤,不时要给他针灸。云纵最不耐烦这些事,但心月喋喋不休,总是强制了他,还总拿珞琪放在嘴边说:“是琪姐姐吩咐心月为你治病,是琪姐姐要你听我地吩咐。”纵也不知道珞琪如今如何,躺在床上任心月摆弄时,心里生出些惭愧,仰头看天,叮嘱心月说:“你快些,大白天,你不羞我也羞。。。”
“哎呀!”云纵疼得惊叫一声,心月得意地晃着手中的银针说:“你老实些不许动弹,不然让你难受。”
心月一边用温凉的毛巾浸泡了草药为云纵敷着。一边数落着近来地稀奇事。
心月的性子就是快言快语,总能见到有趣的人和事,总能在他不屑看的事情中见到趣事。
“相公,你知道吗?”
“你没说什么事我哪里知道?”云纵逗她。
“老爷天天泡热水澡,还是滚烫的热水澡。”心月神秘道。
“老爷子喜欢热水。他还爱喝滚热地汤,说是痛快。这些年极其爱泡热水澡,说是疏松筋骨,这有什么稀奇?”
心月贴趴到云纵眼前诡笑了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