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珞琪沉默不语,它妈妈急恼道:“少奶奶,这种事情就不能顾什么脸面。少奶奶只顾了身份,可那些野狐狸不是这么想,待纠缠着大少爷闹出些事来,反不好收场。”
“我看,还是去找老祖宗定夺吧。”雨娆劝道,显然是反对去外宅找那个狐狸精闹。
“这种事情,你强她弱,你弱她强!这男人也是,有几个是痴情的,糟糠之妻不下堂的鬼话都是哄那些穷鬼的。少奶奶听婆子一句劝,咱们拿了家伙去那宅子,一顿乱棍把那贱人打跑,吉官儿他回来见不到人也自然就死了心。你还真以为吉官儿能为那种路边野草去动心思?”
院里正在七嘴八舌地争议。珞琪就见五弟冰儿大步走来,不容分说就近前擒住珞琪地腕子,拉了嫂嫂向外走。
“冰儿,做什么?去哪里?”珞琪惶然地问。
“去找他,去问明白!”冰儿咬着唇,眉头凝结,俊目中满是恨意忿忿道。
“冰儿,放手!冰儿!还不够丢脸吗?还要去哪里现世?”珞琪制止着。声音却已经哽咽……,zzz.。
珞琪拼命甩开冰儿的手,揉着酸痛的手腕,泪眼望着冰儿。冰儿还是个未成丁的孩子,他能懂什么男女之情?
冰儿却毫不退步,握住嫂嫂的腕子向外拖。
珞琪没有再挣扎,一路随着冰儿出了角门,被冰儿推上一辆马车。
上了车,珞琪拭去眼角的泪,心里反是平静许多。
冰儿一路上都在捶着车壁大骂。郁愤难平地责怪大哥如何干出这种事。
珞琪抚弄着圆滚滚微挺的肚子,靠在车壁,从车侧窗掀开帘看着市集上人来人往。
车行驶过颠簸的道路,拐过几个巷子。就来到了丁香巷。
珞琪曾经在这里住过,那还是当年她同丈夫私奔去朝鲜三年后回国,公公不肯接纳她们夫妻,她们就置办了这宅子暂时落脚。
宅子不大,购买宅子时。先前地主人养的石榴树、丁香、月桂栽满园。反不大像是宅院。如花园一般。
珞琪从走进小院的第一步开始,就觉得迎面香风缭绕,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刚从朝鲜归国。小夫妻如惊弓鸟一般等候着杨家的发落。如今却是物是人非,就连小院里的女主人都换做了新人。
整理心绪,珞琪面色带着淡淡的笑意,那笑如岚烟般若有若无。
“太太您这是找谁?这里是……”一位深棕色大襟如意团花褂子,凸鼓着蛤蟆眼的老妈子迎过来,手里还拎着根大烟杆。
“瞎了你的狗眼了!少奶奶来了!”它妈妈上前一步骂道。
“少奶奶?谁家的少奶奶?我们家少奶奶在屋里呢。”蛤蟆眼妈子上下打量着来人,一副楞头青地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