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问秋组队同伴是个12岁的小女孩。
性格活泼外向,据说喜欢了问秋好几年。
问秋和小孩说话,只要不是和问冬就很有一套,聊得小女孩一路笑得脸红耳赤,就连上山都快了好几倍。
方时一裹着厚重的身子在春末的山间穿梭,疲惫的喘气似乎快要化成实体,但面上还是装作没事的样子跟了一路。
上午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枝,打下斑驳的阴影,本该是温暖的晨光,照到方时一身上却寒冷无比。
二人在山洞中找到了第一份礼物,拆开拿出里边是一个精致的兔子玩偶。
方时一的头在吵闹声中疼得不行。
眼前的画面有些扭曲,晃了晃头,反倒更加看不清。
身旁的摄像举着笨重的摄像机,额间流下的那滴汗都像散发着寒气。
他突然觉得自己要顶不住了。
周遭的景色在他的视野中一点点分崩离析,林间的一切声响渐渐远去,飘渺如梦境。
早知道就安心在酒店养病了。
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耳边好似传来叫喊声。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身上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反而是跌入一片柔软之中。
添什么乱啊我。
耳边响起微弱的气流声,感官爬上四肢,有抹柔软抚上指缝。
手指往下一搭,扣住掌心的温热。
方时一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来,对上问秋惊愕的眼。
也许是醒来后的错觉,他无端觉得问秋脸上一点点漫上绯红。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视线往下一挪,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和问秋的手十指紧扣起来。
对方修长的手指松松垮垮地搭着,反倒是自己的手将人扣得死死。
“不是。”问秋慌乱道,“我本来只是想……”
方时一慢慢把手抽出塞回被子里,又默默将被子拉高盖住整张脸。
“我我我我……”问秋还在继续解释着,“我只是想帮你擦擦擦,擦一下手刚刚,没想到你突然醒了。”
“你你……你一晚没醒,我就……”
“嗯。”被子里传出一声闷响。
问秋熄了声,又问道:“你……你渴吗。”
“嗯。”
“那那、那我给你倒一杯。”说完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