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谢元听闻,侧着身子将一只手臂放在了案几上,姿势优雅又帅气,不满地说:
“长我几岁了不起?你从来没有当过毛孩子,打一从娘胎里出来就十七?!”
石余恒嘉一顿,顿时大笑了出来:“哈哈哈哈……”
独孤合严在旁冷眼瞧着,见石余恒嘉跟谢元关系似乎很好,有说有笑的,脸色就黑了些,拿起羊腿咬了一口又放下了,说道:
“那咱们聊一聊怎么御敌吧。”
石余恒嘉和谢元都看向了他。
独孤合严垂着眼睛说道:
“要不是我要守着这个地方,防止蠕蠕破了边境,一直打到平城去,那我早就跑到草原上,追着他们打了。既然中护军来了,正好。我守着边境,谢统领带着人深入草原,去追蠕蠕吧,最好将他们都杀光。”
谢元听闻,下意识地看了石余恒嘉一眼,石余恒嘉则看着手中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元的丹凤眼垂了一下,随即老实地说道:
“对付蠕蠕只有这么一个法子吗?说实话,我看了地图,草原广阔,里头还有大片的沙漠,方向难辨很危险。在这些地形上作战,我没有经验,恐怕胜算不大。”
独孤合严听闻,像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笑柄似的,看着谢元眉眼都是讥讽,大笑了一顿:
“哈哈哈哈哈……那陛下派你来有何用?怎么着呢,你留下来跟我守着军镇守一辈子吧?!别回平城了!哈哈哈哈……真是笑话……自己没用都说得这么便宜,也不嫌丢人!”
老子不伺候了!
谢元一听,面无表情地就看着他笑。
等他笑够了,才冷冷地说道:
“制定计划,自然要知己知彼,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难道合严督主你打仗全靠脑子一热?”
独孤合严看着谢元,眼睛里头闪着冷冷的光亮,随即又硬笑了几句,一甩割肉的餐刀,餐刀“噌”地一下扎在了案几上,说道:
“大爷我打仗的时候,你还在尿裤子呢!自己无能就是无能,还不承认……”
谢元气得抿了嘴,没有吭声。人要是对你有恶意,你说什么都是错的,争辩根本就没用。
石余恒嘉挠了挠自己的鬓角,打圆场道:
“……合严,这商量对策就是商量对策,不是为了吵架啊,要不这样,你派一支熟悉地形的边军卫队,跟着我们。我和谢统领带着骑兵队,进去探探虚实试一试。剩下的人,留给你调遣,做布防。”
谢元眉目凌厉,直接皱了眉头反问道:
“我才是大军的统领,我同意了吗?”
石余恒嘉看向了谢元,急眼道:
“我这不是商议吗?你说你没有多少胜算,我就替你想办法,你这个人怎么不知道好歹?!”
谢元伸手一拍案几,手掌落在桌面上“咚”地一声响,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