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孟城七段有点水分,但吴形意有水分吗?更别提安山岳那样的老前辈!
昨天和他住一宾馆的参赛选手,还说起年乐又下哭一位棋手的事,什么叫“又”下哭,因为他之前在弈心杯上,也干过同样的事!
年乐一枚黑子落下,抬手用力按下棋钟,再一抬头,发现对面棋手脸色,有点……缤纷。
对面棋手开始有些懊悔自己学棋时掺杂的那点水分,又想起眼前人曾经把冕海道场一学生下赢上百目的事。
那可得多丢人!
以后怕是在所有棋手面前,都抬不起头!
自己刚刚迟到,他会不会以为这就是挑衅?
年乐温和注视着对面,只见他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最后像是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对年乐一弯身,从棋罐里捏起两枚白子,放在棋盘边缘。
投子认输。
年乐沉默看着那两枚白子,再看对面棋手。
???
裁判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快步前来,一眼就看到棋盘上孤零零的一枚黑子,还有棋盘边线的两枚白子。
“我没有滥用投子认输的权利,是身体有些不太舒服。”对面棋手面对裁判,快速签了成绩认定书,朝年乐努力扬起一个笑容。
眼看对面棋手逃似的离开,裁判看向年乐,年乐抬头沉默看向裁判,相对无言,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旁边棋手也算是默默见证。
刚刚还在心里说,定段赛上一子不落赢两盘的人少。
结果现在。
落一子赢两盘的人更少好吗?
年乐也是有些郁闷的回到酒店,今天一盘棋没下,去会场就是等人。
霍蔚然和周郁这边也是难受,等了一天的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坐了十几个小时,也才来了三个人!
为了让引路人保持好的精神状态,周郁让霍蔚然在车后睡了一觉,等天蒙蒙亮,霍蔚然一醒来就看到周郁死盯着门口,两眼因为熬夜显得通红。
“来了多少人?”霍蔚然起身,动作尽量小幅度的回到副驾驶位置。
“两个。”周郁表情努力保持镇定,“其中一个没有在这过夜,回去了。”
霍蔚然没有说话,让周郁休息一会,拿过记录本继续盯着入口。
不仅仅是周郁,参加这次行动人大都是一夜没睡,在车里等待着发动的信号。
周郁有了休息时间,但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即便累,却怎么也没法合眼,索性回到原来的位置,和霍蔚然一起盯点。
太阳缓缓升起,阳光穿透车窗,亮的有些晃眼,周郁将遮光板扒拉下来,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再一低头,就发现一老熟人进了办公楼。
“白嫆?”周郁有点疑惑,诧异于白嫆为什么周末也来基金会。
霍蔚然见状拿起手机,发送一条信息过去,不一会得到答案。
“基金会里似乎有点事情,需要白嫆来解决。”霍蔚然收起手机,“以往无论周末还是节假日,她随叫随到,情况算是正常。”
周郁有点奇怪的看了霍蔚然一眼,只是略一思索,就知道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