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衣着像婢女,但好像又比一般的婢女等级高些。
说话间,这两人都虎视眈眈看着他,像是被侵犯了私人地盘。
路时:“……你们谁啊?”
说话的女子瞋目竖眉,呵斥道:“你倒有脸问起我来了?你知道这是谁的屋子吗?说出来吓死你!还不赶紧滚出去!”
“……”路时疑惑地看了看外面,问道:“怎么?这里不该是给七王爷住的地方?”
他转头跟阿平小声嘀咕:“不会吧?难不成刚才那小哥带错路了?”
对面二人听见“七王爷”三个字,表情一僵,狐疑地对视一眼:“你知道这是给王爷住的院子,还敢擅闯?是哪位夫人派你来的?”
路时像听天书:“什么夫人?我跟着我们家王爷来的,既是给王爷的院子,那我也没走错啊。”
说完路时抬脚继续往里走。
银盘脸女子脸色微微一变,却再次伸手将他拦下。
她把路时与阿平两人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换了副稍微客气些的语气:“原来是王爷的随侍。你的确走错了,下人住的耳房在对面。你该知道,没有主人允许,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的眉梢眼角依然透着倨傲,还有一丝隐隐的嫌弃。
这小厮虽说长得挺俊俏,可怎么这么不懂规矩?王府对底下的人竟如此放纵?
路时本来就浑身酸痛不舒服,加上被这莫名其妙的人拦了一次二次,再好的脾气也有点火了,不耐烦道:“你谁啊?又不是我主子,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让开!”
栾宸的床他都睡得,这破房子有什么进不得?
银盘脸怒了,叉着腰趾高气昂地说:“我姐妹二人可是知府大人特地送过来伺候王爷的,你给我放尊重点。”
另一名媚眼的女子娇哼一声,也阴阳怪气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会儿我们提点你两句,总比坏了规矩被主子责罚强。说不定往后我们成了你半个主子,有的是你求着我们的时候呢!”
阿平听了这话,率先反应过来,在身后偷偷拉了拉路时衣角,小声说:“小路哥,要不算了吧,咱就先去耳房歇着……”
他胆子小,下意识担心这两人真会去跟王爷告状。他爹说过,漂亮女人吹起枕边风来可厉害了!
再者说,她们的话倒也没大错,进主子内室的确要得主子允许。
路时站着没动。
他本来就因为发热头晕脑胀,这会儿更是气得浑身的血液一股一股往脑袋里冲,冲得耳鼓膜嗡嗡作响。
好啊,这狗官居然还给栾宸送美人!
想金屋藏娇怎么的!
路时深吸一口气,露出个冷冷的笑容:“哦,我好怕啊。”
银盘脸得意:“知道怕就……”
“那你们快点去告我吧。”路时挑衅地扬眉,“这房子我今天还非进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