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领口那里已经被抓得一团皱。
同时,路知南感觉自己的咽喉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一样。
他是多没有安全感,才不敢放手?
现在所有的语言都无力苍白,路知南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刚才冷漠的原因,仿佛行为被这段时间的情绪牵着走,做出了他自己都感到后怕的举动。
他解释不了,要说的都在自己的行为里,路知南希望眼前的人能懂。
对不起,苏怀,你哪怕打我骂我要我的命都好,可是你不要不理我。
路知南真的害怕这样。
他转身去拿毛巾,放热水弄湿,拧干,想去帮苏怀擦干脸上的泪痕。
可是他刚靠近了一点,苏怀就很快侧身避开了他的手,转过脸去,轻声说了句:
“我困了。”
路知南沉默,一个人在床头站了一会儿,看着苏怀穿着外套裤子就这样钻进了被窝。
他犹豫了半晌,还是压着声音担心地开口道:
“把衣服脱掉再睡吧。”
床上的苏怀仿佛没有听见,转过身子,用背对着路知南。
路知南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气里回荡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苏怀”
最后路知南也没有得到苏怀的回应,他默默帮苏怀掖了掖被角,关掉灯,退出了房间。
后面的几天路知南简直过得浑浑噩噩。苏怀总是刻意避开有他的地方,他不去现场看比赛,路知南甚至很难见到他一面。
训练,比赛,开会。
被骂,被嘲讽。
再来。
训练,比赛,开会。
路知南不用看微博,就大概能知道网上这段时间都在说他什么,说他彻底废了。
时间久了,队员们都已经麻木习惯了,干脆随他们去。
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在分心去管舆论的事情。
没有主力打野的cga最后止步八强赛,这个事实像是炸弹,终于震醒了所有人。离开韩国的那天晚上,他们买了很多瓶啤酒,准备一醉方休。
喝多了,方亦城就开始哭。路知南从来没看过他喝醉的样子,明明每次聚会他都是最冷静的那一个。
然后所有人都开始捂着脸哭。路知南沉默着,一瓶一瓶地往下灌酒。
路知南知道他们心里难过,自己只会更难过。
压抑的氛围让路知南心烦意乱,他环顾四周,想要找苏怀,却找不到。
回到酒店的时候,路知南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他摇摇晃晃地爬上楼,去敲苏怀的房门。敲了好久,门终于被打开,苏怀的脸从门后探出来。
见到是路知南,他的脸瞬间冷下来,立刻想要关上门。
路知南哪会给他这个机会?
路知南用手肘抵住门,苏怀劲小,拗不过路知南,被他轻而易举地挤进去。
刚进门,路知南就把苏怀压在墙上,圈住他的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温热的酒气洒在苏怀脸颊上,可一时间路知南却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