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儿?”
“恩”从前在魏王府人称他为老管家,老爷改姓‘秦’之后人称他秦管家,“老爷,老奴莫非得改称‘严管家’?”桃花坞主是姓严没错。
秦正握拳咬牙问:“你倒是给我说说,为何要改叫严,管,家!”
“这不老爷要住到桃花坞么,老奴就想这不就是……”
秦正黑下脸步步逼近,秦管家不敢再接着往下说。“赫叔,这话不可乱说,尤其不能让七位主子听见。”说完他拍了一拍秦管家肩胛,拂袖离去。
秦管家长长吁一口气,擦擦额头回去后堂做事。幸好老爷已非昔日的老爷,要不这一拍就得结了他的老命。
麒儿下了命令,秦正这一月只能待他的听雨阁,不准到任何一位夫人房里。一个月,还行,忍忍就能过去,只要七位夫人不为严青稔的事闹腾就行。
自打桃花坞的人拜访后,秦府里的忙得天昏地暗,这家大业大的,要在一月内全打点好着实不容易。清闲的秦老爷这一日找来一坛上好的花酿,甘醇绵甜、不上头,正好孝敬四夫人。
临近红叶轩和柳轩的岔口,便听见铿锵的刀剑相格声,却是很快停息。只听仕晨泱泱道:“近来挺有长进嘛。”
云飞洋洋道:“自是当然,你却是心神不宁,莫非是怕了?”
“我怕什么?”
“你别忘了,严青稔也是个俊俏的女人腮,到时老爷喜新厌旧,你可就入冷宫了。”
“笑话!”仕晨喝道:“我堂堂大男人,还得用色相去攀粘老爷不成?”
云飞连连讪笑,“从头到尾,你不都是用‘色相’去勾引老爷么?”
仕晨并不怒,手腕转动挽起剑花收剑回鞘,抿唇而笑,“算你说的对,我用女人腮勾引老爷,那又如何?莫说严青稔不过尔尔,他便是相貌胜我千万,那又如何?喜新厌旧?我告诉你,他就算是在我之前与老爷相遇,老爷要的也同样是我司徒仕晨。”
“姓司徒的脸皮果真非一般……老爷?”云飞察觉墙角藏着一人。
“云飞,仕晨,又在切磋剑法?”秦正怀抱酒坛走出来。
两人一闻到酒香味就扑了过来,云飞打开坛盖嗅了嗅,失望地摇头,“这哪是酒,糖水差不多。”
“正好,我一个人喝。”仕晨赶忙抢过酒坛。
“稀罕,你陪着老爷喝吧。”云飞打个哈欠回了他的柳轩。
“老爷,老爷,你在哪儿弄的,好香啊。”仕晨等不急,抱起坛子一路喝着回红叶轩。
秦正看他乐的样子,笑着摇头,这酒鬼天生好酒,偏偏又沾不得许多。“行了,留着下回喝。”
“我还要喝!”仕晨搁开他的手,满上酒杯。几口酒下肚他的双颊已染了几许红粉,凤眼迷离、半睁半合、含嗔带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