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郎君给出的药方配出来的刀伤药,在活血散瘀消肿止痛祛腐生肌方面效果极佳,止血效果简直就是立竿见影,就是抹上药之后略微有点儿疼,但跟那绝佳的药效比起来,这点儿疼痛完全不算什么了。
这个时候老侍医才知道郎君交给自己的哪里是一张药方,简直就是一颗下金蛋的母鸡啊!
若是寻常人家中有这样一个药方,细心经营,不说富可敌国,至少可保子孙后代衣食无忧。
老侍医知晓其中利害,不敢怠慢,拿着新鲜出炉的刀伤药急匆匆地去找樊伉,询问郎君这个药方该如何处置。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打算,若是郎君担心药方泄露,不放心他,拔舌头剜双眼他都愿意,只要郎君让他继续研究制药。
身为一个医者,能见识到具有这等奇效的药方,他这辈子也值了。
哪知等他兴奋地说明新配出来的刀伤药效果时,樊伉只是挥一挥手,不以为意地道:“既然如此有效,那就多配一点,以后庄子里有人受了伤,好歹也有药可医。”
哈?
就这样?
郎君态度如此平静,老侍医激动的心情就像大冬天被人从头到脚淋了盆冰水一般,满腔热情被浇了个透心凉。
兴许是郎君早已知晓药方的效果,所以见怪不怪了吧。毕竟郎君可是连神仙用来装饰窗子的玻璃都能造出来的人呢!
侍医如此想道,继而想到自己最在意的药方问题,还是咬咬牙问出了口。
“那……药方呢?”
樊伉有点莫名其妙:“药方不是给你了吗?难道你新配的刀伤药不是照着药方配出来的?”
“不不不,新的刀伤药完全就是照着郎君给出的药方配出来的,步骤都未曾错一点。”这可是大事,老侍医不敢居功,老实回答。
若是以他的水平,兴许到他死的那天也琢磨不出这么好的药方,这样的谎言他可不敢乱说。
“那不就是了,你还问药方做什么?”
老侍医想了许多可能会有结果,甚至连拔舌剜眼的后果都想好,唯独没想到樊伉的态度居然如此的轻描淡写。
是郎君不知道这药方所代表的意义吗?
“老奴是想说,老奴看了郎君的配方,还记在了脑海里,便是想忘都忘不了,郎君若是怕老奴将药方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