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当值,兴平侯这是怕他们贪杯喝多了误事么?
卫士甲接过酒坛子呵呵进屋去了。
屋子里烧着炉子,炉子上架着水壶正在烧热水,几个跟他一样换班的卫士掀了门帘进来,一眼就看到他手里的酒坛子,笑道:“哟,今儿还有酒喝?”
卫士甲嘿嘿一笑,说:“兴平侯赏的,校尉让咱们兄弟们一人喝点暖暖身子。”
别看给酒坊守门是个轻罕活计,真在大雪天里站一天就知道了,那冷风刮在脸上跟刀子割一样,一天下来手脚全都是麻木的不听使唤。
这样还不如在营里操练,好歹没这么冷。
几人嘻嘻哈哈围坐在炉子边上,卫士甲一掌拍开酒坛子上的泥封,霎时酒香四溢。
“好香!”
一伙人不停地吸着鼻子。
“这就是兴平侯这几日在酒坊里蒸的烧酒吗?”
“果然闻着就不一样。”
卫士甲拿碗倒了一点,约摸着就是一两的量,然后一饮而尽。
浓香的烧酒顺着喉咙滑下食道,进入胃中,化作一团烈火,直烧到脸上。
“咝——”
卫士甲猛地咳嗽起来,一声比一声大,最后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咋的啦?卫老三你平时不是挺能喝的嘛?咋这一口酒下肚,就成这样了?”
卫老三胸口有如一团火在烧,面红耳赤的,喉咙里像着了火一般,直等到那股劲头下去,才一拍大腿,喝了一声,说道:“好酒!”
然后两眼一翻,朝后一倒,睡了过去。
众人:“……”
奇怪的梦
栎阳城中,临武侯别院。
因为小郎君和无名公子的突然回归,原本平静的府邸瞬间忙碌起来。
好在天气寒冷,即使是下仆住的屋子也烧着暖炕,热水是不缺的。
樊伉让人送了热水进来,倒进大浴桶里,让无名先去洗个热水澡松快松快。
无名一句话没说,拿着衣物进了浴室。
在这一点上,无名和樊伉甚为合拍,两人都对那种勋贵们洗个澡都要六七个侍女按肩擦背的行径嗤之以鼻。
有一次府里有个新来的侍女不懂规矩,趁着樊伉沐浴的时候,居然进来想要勾搭他,结果被他十分不解风情地唤人扔了出去。
打那以后,樊伉便再不用年轻的侍女,全换上年纪稍长又稳重的。
都不想想他才几岁,居然也下得去口。
放到现代敢诱女干未成年,那可是要把牢底坐穿的节奏啊!
樊伉连忙让人烧炕,又叫人送饭食过来,等到无名沐浴完出来的时候,炕已经烧上了,樊伉窝在炕头,小炕桌上摆着一桌子吃的,一旁的水盆里烫着酒,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