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伉年纪轻轻就名满长安,少不得被人拿来与家中子弟尤其是不争气的那种子弟做比较。
作为长安一霸的夏侯灶,不知听夏侯婴提到过多少次,心中早就对樊伉这个时时被夏侯婴挂在嘴边的别人家的孩子有所不满,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可以教训樊伉身边的人,心中竟隐隐有些期待。
同是贵族子弟,如他一般做个混吃等死偶尔胡作非为一下又不犯大错的纨绔多好?非得独竖一帜成天搞风搞雨,让他们这一干纨绔们都被比了下去,一日三餐被家中长辈捶。
他看不顺眼樊伉已经很久啦!
教训不了樊伉,教训他身边最受宠信的随侍多少也可以让他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夏侯灶还在绞尽脑汁搜肠刮肚想找些什么刺激人的话激一激无名,不曾想无名已经从石凳上起身,看着他语气冷漠:“说完了吗?”
“说完了——”
话音未落,夏侯灶只觉眼前黑影一闪,然后就感觉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啊——”地一声,在众人的惊叫声中,无名脚一挑,一根长枪被他勾了起来,然后用力一掷——
然后在众人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中,长枪穿过夏侯灶的腋下,夏侯灶便像块腊肉一般被钉在了院中那棵大槐树上。
樊伉:“?!!”
无名兄好生凶残!
钉完人,无名兄走到夏侯灶面前,冷冷地注视着他。
夏侯灶被钉在树上,颜面尽失,不由恼羞成怒:“你想干什么?”
“你输了。”无名一脸漠然,“记住你的话,以后在书院中郎君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你——”夏侯灶快要被他气死了。
樊伉笑眯眯地看完这一切,转身看着其他纨绔们:“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众纨绔齐齐摇头:“不,没有,一切都听你的。”
开玩笑!
他们之中武力值最高的夏侯灶连人一招都接不住,像块腊肉一般被人钉在树上,他们还敢有什么意见?
众人心中皆闪过一个念头。
兴平侯是个狠人,他身边那个叫无名的更狠。
惹不起惹不起。
见一众纨绔们皆被无名兄的武力值震慑住了,樊伉这才满意地上前,重复道:“今日栎阳书院成立,在场的诸位便是栎阳书院第一届的学生。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人出身勋贵,有人出身贫贱,然而不管你们是什么出身,在书院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书院的学生。我建书院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希望你们将来都能学有所得,做一个对大汉对天下人有用的人才。”
樊伉说着,眼神一扫众人,尤其是那几个纨绔连他表兄吕禄也没有放过,道:“都说无规矩不成方圆,书院虽不比军营宫中,可也是有自己的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