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个道理之后,樊伉对于韩信的遭遇更加同情,也更加惋惜。
刘邦是有多瞎呀,放着这么好一个抵御匈奴的将才不用,反而听信刘敬的馋言去搞什么和亲,简直舍本逐末!
他敢拿自己肩膀上的这颗脑袋打赌,若是刘邦没有杀韩信,反而委以重任,加以引导,估摸着灭匈奴压根就没有汉武帝什么事,单靠韩信就能把匈奴赶到冰冷的西伯利亚去跟野人作伴。
“来人!”樊伉唤道。
一直地在院外的乘光进来,用敬佩的眼神看了眼醉酒的韩信,道:“郎君有何吩咐?”
“韩公不胜酒力,去收拾一间客房,扶韩公休息。”樊伉道,“你去前头告诉主君一声。”
乘光应了声喏,下去安排。
无名掐着时间进来,看着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韩信,嫌弃地皱皱眉头:“傻大个醉了?”
樊伉满头黑线:“怎么说话的呢?你叫谁傻大个啊?”
被郎君责骂,无名对韩信这个傻大个更不满意了,看韩信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冷意。
当初果然应该一剑戳死他的!
“行了啊!”樊伉拉着无名到一边坐下,左手竖起三指在他面前挥了挥,问,“无名兄,这是几根手指头?”
无名偏着头,语气不满:“你当我傻啊,连你有几根指头都分不清吗?”
“……”樊伉心想,好吧这个也醉了。
派去告诉樊哙的人回来,带来吕媭的回话,让他好生安顿韩信。
看样子樊哙也醉了。
樊伉看到一屋子的醉鬼,有些好气又好笑。
一个个大英雄大豪杰的,两杯烧酒就放倒了!
客房收拾好,两名健仆进来搀扶着韩信去休息了。
樊伉看着坐在椅子上发愣的无名兄有些无语。
“叫你不要喝太多,你偏不听,若是酒精中毒了我看你怎么办!”樊伉一边嘀咕抱怨一边拧了布巾挽起袖子给无名擦脸。
无名大约是很喜欢脸上温热的那种触感,睁开有些迷蒙的双眼,歪着脑袋看着樊伉。
“郎君,我心悦于你——”
樊伉:“……”
我心悦于你。
樊伉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无名兄这是在向他告白么?
别人被告白的那一刹那是什么心情樊伉不知道,只不过当明白无名是在向他告白的时候,樊伉当时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卧槽!无名兄真早熟。
第二个念头就是妈呀,他居然无意中玩了一回光源氏养成。
虽然他性别男爱好男,可是突然有这么个小青年向他告白,让他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心情还真挺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