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黑给了他一个无辜的小眼睛,仿佛在问他怎么了。
“你快下来,你趴到我的蛋了。”樊伉生怕大黑会把蛋压破,要赶它下来。
然而大黑素来不太鸟他,依然趴在狼皮褥子上一动不动。
一人一狗较上了劲,无名简直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朝着炕上的大黑喝了一句什么,大黑的狗脸明显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磨磨蹭蹭万般不情愿地从炕上起身,摆着尾巴跳了下来,绕着无名开始汪汪汪直叫。
“哎呀,我的蛋——”樊伉连忙扑过去,无比紧张地看着他的蛋,“还好没破。”
不等他庆幸完,就听到身后无名兄道:“大黑似乎把这颗蛋当成它下的了,刚才一直在孵蛋。”
“啊?”樊伉一脸懵逼的表情,“大黑它不是公的吗?”
说完又觉得不对:“不是,就算大黑是母的,狗也不能下蛋啊,它不是胎生的吗?”
无名兄看了他一眼,幽幽地道:“郎君都能下蛋了,大黑会下蛋也不稀奇吧。”
樊伉:“……”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更正一个错误,在汉朝侍医应该是指专门给宫中贵人看病的医生,而民间普通的医生应该称为医工或医匠。所以前文在砀邑给吕舅舅看病还有在舞阳县做刀伤药的都该称为医匠,而不是侍医。不过不影响阅读,只是称谓问题。前文中出现的侍医我会慢慢修改过来。
自知惹怒了刘邦,樊伉便再不去朝会了,整天窝在家里折腾他的蛋。
还有一个跟他一样爱折腾蛋的就是大黑,一人一狗成天因为孵蛋的事在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大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趴在蛋上,你怎么就是不听?把蛋磕坏了怎么办?”一个不留神,樊伉发现那蠢狗又趴在埋蛋的木筐子上头去了,简直要被它气死了。
“快走开快走开!”樊伉驱赶狗。
“汪汪汪——”大黑甩着尾巴照旧趴在蛋上一点儿也不鸟他。
若是樊伉赶得急了,大黑便从木筐子上起来,黏着一身的沙土跑开,等樊伉一走神,它又跑回去窝在上面孵蛋,等到樊伉发现它再次驱赶。
如此反复,一人一狗天天在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萧何来访的时候,就看到樊伉正一脸孩子气地跟一只黑犬吵架的模样,不禁忍俊不禁。
“兴平侯还是这般精力充沛啊,年轻真好,便是老夫看着也觉得羡慕得很。”萧何乐呵呵地道。
吕媭一副没脸见人的表情,脸上的笑容都有点僵住了。
“伉儿,萧丞相来了,还不过来见过萧丞相。”吕媭语气温柔,眼神凶狠。
樊伉拿大黑毫无办法,又不放心他的蛋,只得召唤大黑的饲主:“无名兄,把你的蠢狗赶走,不要让他动我的蛋。”